“老者,我确实不是诗人,不过请您让我进去听听您的故事,我会告诉您我为何会欺骗您了。”
姬昱从四次元的怀中拿出了晋侯给他的令符,顿时老者就被吓得瘫倒在地。
“您请进,您请进。”
老者连忙用桃木杖支撑身体站立起来,神色恭谨的对昱行礼。
他是一个识字的,虽然认识的字不多,可恰好上面的字都认识。“奉承天子,王孙之令”可不是能够伪造的,毕竟伪造令符不仅是死罪,这令符还提及天子!如果是假的那估计死得时候火一定很大,骨灰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下。
而晋国也只有那个从王室过来晋国当质子的那个王孙才能够有着这样的令符。
老者关上门,再次向昱行礼。
“小老儿不识得王孙的身份,这是我的罪过啊。”
“您别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我来此就是想要看看您是为何不事农桑,不是有意要欺骗您的,骗人是一件不讲道义的事情,要不是为了听您的故事,我也不至于行骗了。”
昱的话让老者又羞又愧,他没有想到王孙竟然是为了他而来到这里,这让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齿。
姬昱也在此时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会使用善意的谎言。
低情商:我是来这才听说你不事农桑,所以想来听你的故事。
高情商:我是大老远就听闻你的不事农桑的事迹,心中担忧...
入室内,姬昱自觉的坐在客位,摘下斗笠放与一旁。
用真面目示人,也是一种礼仪。
在这个时代有很多诗人也戴着这种样式的斗笠,不只是为了低调,也是为了躲避氏族里的灾祸。
很多诗人本是氏族弟子,有着深厚的学识。有些是为了逃避家族的联姻,追求自由的情爱;有些是被族中宗老驱逐,甚至有些诗人是为了追求真理而自愿退出所属的宗族,除去他的氏。
诗人本就是浪漫情怀的代表,身份地位虽比不上那些权贵,可这些人都有着不为强权折腰的精神。
老者本想与诗人交涉,现在面对王孙这样的人物一时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虽然王孙的仁义在晋国广为流传,可他这个年纪很难再相信世间的正义,一些想说的话也憋着喉中不敢言吐。
昱向侍从传递了一个眼神,让他在门外等候,不打扰老者的述说。
“老者,您放心的说吧,现在只有您和我两个人,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虽是王孙,可也是一个奉公守正之人,您要是不说的话我可就离开了。”
此时的姬昱早已看出,老者需要一个下台的机会。
面对身份尊贵的人,地位卑贱的庶农是不能冒犯的,可他的故事可能会冒犯到一些权贵,所以老者才那样的犹豫不决。
“我听闻过您的事迹,知道您是一个君子,您能向我保证,听完我的故事不会告诉其他人吗?”
“我以我的名义向您保证,我是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的。”
老者长舒一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包袱,长时间的压抑已经让他的性格开始扭曲,要是没有王孙“特意”为他而来,估计他这辈子都要承受那样的痛楚。
所幸,今日有了一个能够听他讲故事的人。
“我叫乙,从前也是一个农户,每日只知道耕种,因为身材短小,所以没人看得起我。我的双亲早逝,家中只留我和我的舍妹。
可是有一天,乡士手下的差吏见我的妹子在乡中也算美丽,就使人问聘,妹子不想过苦难日子,就不问善恶的嫁了过去。
我也没有反对,因为他们给了我不少钱,还让我在乡邑那作守卫当差;
这是我的父亲都没有过的福气。”
谈及这个,乙那老瘦干皱的皮面柔和不少,说话间的模样也轻松了许多。
那是他不用通过劳作就能够吃饱饭的开始,也是导致他这般模样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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