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靳允不仅仅是担忧他母亲的性命,更是害怕他氾嶷。所以放低姿态,放低身段来结交自己,这让他自鸣得意之外,对靳允充满鄙夷。
什么儒士,不过也是贪生怕死之徒!一刀之下,也是孤魂野鬼。
很快,氾嶷带着几名心腹部将就来赴约,随行扈从也不到二十人,可想而知他心中对靳允的轻视程度。
见看守府门的奴仆似乎不是昨日两个,氾嶷虽未多想,却留了个心眼,安排了五六人在此等候,以防不测,带着剩余的人直接去了后院。
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妥,远远看见靳允站在厅堂台阶下等候,身边只有两名老仆,氾嶷心底最后那点顾虑也消失了。
靳允上前拱手相迎,氾嶷并不回礼,只是眯着眼笑嘻嘻地看着他。等靳允脸都快烧红之际,才哈哈大笑,拉着靳允的衣袖,径直进了厅堂。
受此侮辱,靳允心中是恨得咬牙切实,可面上还得强忍住愤怒,赔着笑同样进了厅堂内。
美酒佳肴,歌姬舞女,在靳允的刻意奉迎下,酒至酣处,氾嶷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几个手下更是抱着美婢上下起手。
靳允的门客突然走进厅堂,与主座的靳允对视之后,不留痕迹地点了点头,靳允心中大定,知道时机到了。
氾嶷心中已觉畅快得很,没必要再留下来了,正要起身告辞时,却发现靳允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这眼神让氾嶷有些不适,便问道:“靳君可有话说?”
“氾将军为温侯功业奔波,不辞劳累,实在让人钦佩,不知令尊可还安在?”
这话问得驴头不对马嘴,氾嶷神色有些不悦,却也不想破坏彼此刚建立起来的关系。
只能叹息道:“先人离逝久矣,世事艰难,各有辛苦为家业奔走,想必先人会有体谅。”
靳允闻言后却大摇其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祭祀先祖,乃是人伦大事。今日与氾将军相谈甚欢,我却不忍见氾将军背负不孝之名,有心助你一臂之力。”
“西河,济阴,山水阻隔,不知靳君要如何助我?”
氾嶷已经颇有微醺姿态,闻言后只是懒懒一笑,觉得靳允所言荒诞不经。
靳允于席上站起,手端酒杯,冷笑道:“送君黄泉拜汝祖!”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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