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比试 (2-1)

“只能说，不愧是黄药师？”秦凡此时身有伤，并不欲与人相斗，但见黄药师的洞箫已到近前，连忙将身旁杨过手的长剑抽出，接着身子一侧，避开黄药师的这一刺，黄药师身子半转，持萧后挥，使出一招“山外清音”又向罗凡左肩“云门穴”点去，秦凡一个撤肩，如同提前预料一般，在黄药师洞箫点来的一瞬间堪堪避过，同时一剑向其腰腹处破绽攻去，黄药师抽萧回挡，接着只见黄药师的洞箫在秦凡长剑剑身一敲，一股震劲从长剑传到秦凡手中，震得秦凡握剑的手顿时松了松，接着秦凡发现这洞箫好似有一股粘劲，竟将长剑带回，划向秦凡左臂。

秦凡不慌不忙，手中长剑在玉箫一绕，灵巧地让开玉箫的牵引，接着长剑沿着玉箫向黄药师持箫之手划去。

忽然黄药师手中洞箫一晃，似是化作几道，并且有一股忽左忽右的黏劲带得秦凡长剑的准头有些不好掌握，这一剑顿时划空，忽然空中响起一阵清越的箫鸣，黄药师的洞箫化作数道绿色流光同时点向秦凡数处大穴，这数道流光，皆可实可虚，变化由心，若常人见之，必定不知应挡哪处。

但秦凡依然只是淡淡看着黄药师，待得他手臂有所动作，才将长剑向身前一格，果然，玉箫叮地一声撞在剑身之。

“这秦小子好生奇怪，似乎能知晓我剑法路数一般，每次都能从容破解，攻我要害，难道这便是郭靖小子所说的精妙剑法？”黄药师一边想着，一边手中不停又与秦凡过了数招，他每一招都姿态潇洒，俊雅不凡，让人观之赏心悦目。

再观秦凡的剑法，无拘无束，挥洒自如，加最近几个月他比剑不断的胜利，让动作中有些不自主地带了一丝优雅与高贵，几般混合，也有一股特别的韵味。

一旁静立在船的程英心中叹道：“这位哥哥剑法好生厉害，竟与师父斗得这许多招而不落下风。”

而杨过心知师父身受重伤，心中却是有些担心，握住剑鞘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秦凡与黄药师两人已经互拆了十几招，谁也没奈何得了谁，好在黄药师只打算与秦凡比试剑法，因此没有动用多少内力，不然重伤的秦凡绝不可能撑这么久。

但这差不多也是极限了，高手过招，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黄药师的洞箫再次刺来之时，秦凡欲要格挡，却忽然伤口一疼，顿时慢了少许，被黄药师一箫击中，胸口，退后数步。

“怎么？看不起我不成？”黄药师收起洞箫，面色不愉地看着秦凡说道：“我观你剑法天马行空，别具一格，每每后发先至，攻敌必救，再打下去应当是我输才对，但你故意让招是何意思？”

旁边一道还稍稍带着点稚嫩的声音插口道：“我师父身受重伤，你还逼他相斗，哪里是什么故意让招？”随即便惹来秦凡眼睛一瞪：“过儿，休得无礼！”

江湖之人皆对东邪敬畏有加，没想到今天这个小小的娃儿竟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这倒是让黄药师有些刮目相看，抚须笑问道：“这便是那杨过小子吧。”

秦凡撇嘴笑了笑道：“小子教导无方，让黄岛主见笑了。”虽然话语中有道歉的意思在，但他神色中却是有些无所谓，别人或许不清楚，但秦凡这个穿越众却是知道东邪狂放不羁，杨过这性格非但不会惹怒他，只怕还更对他胃口。

果然，只听黄药师哈哈大笑道：“知道我东邪之名，还敢与我这样说话的，这小子还是头一个，倒是你这个师父，说话酸溜溜的，惹人讨厌。”

“我是怕说话太直你受不了好吗？”秦凡心中诽腹，一旁的杨过又道，“师父说他那叫闷骚。”相处了许多日子，原本认为师父颇为严肃的杨过却是渐渐发现秦凡似乎也并不如自己想想中的那般死板，因此偶尔也会拿着师父的那些新词汇来开点玩笑了，不过在人前这么大胆，他还是第一次。

“闷骚？”黄药师听到这个新鲜词语一头雾水，还未等他细想，一旁秦凡已经炸毛。

“靠！你这是要作死吗？”举起长剑便向杨过头敲去，当然，是用的剑身而不是剑刃。

杨过连忙抱抱头鼠窜，甚至躲到了黄药师身后，黄药师看着这有些突兀的一幕，先是一楞，接着又是大笑起来，一旁的程英也是捂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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