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热气腾腾,张不良把后腰挺了挺,身上这刀伤应该好全了,只不过曾经杀逾五百的军中狠人,如今随便来个人都能捅一刀,那将来该怎么办?
前世体弱多病的自己曾拜过师学了点皮毛,师父教了他半年就外出打工了,那个年代也没电话手机,从此再无联系,只知自己所学是形意拳,那年因为练到后面流鼻血就不了了之了。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杀的朱雀,以你的本事怎么也不可能做到。”孁儿盛着饭问道。
“雷!”张不良直言不讳,“那晚正好一道雷轰下来,朱雀是被雷轰死的,不然我早被她杀了。”
“原来如此。”孁儿陷入了沉思,端着一碗饭慢慢走回,忽然说道:“会不会是那道士引的雷?”
“道士?师兄?”当张不良确定孁儿口中道士所指时,不假思索地笑道:“不可能是师兄,怎么可能是师兄,再说了,引雷也太玄乎了。”
“看着是不像。”孁儿脑海中也回忆起师兄躲在乾升邸店大门上的怂样,心忖是自己多想了。
“孁儿,这世上有人能引雷?”张不良更关心这个。
“那也只是传说。”孁儿认真道,把饭放在了张不良面前。
“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
方才说起师兄,张不良想起了今早在平康坊的事,他伸入怀里拿出了一个木盒。
孁儿不知是何物,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那支簪子!
这物件材质是墨檀,簪首镶嵌了一颗绿玛瑙,坠以镂金绿珠,简约而不简单。
那时两人离了桃花楼后,孁儿在这家首饰铺子前有过短暂停留,张不良见其喜欢,后面又单独折回买下。
“看你喜欢,就当是做我婢女的第一件礼物。”张不良微微一笑。
“你误会了,我根本就不喜欢这些东西,当时我只是在想一些事罢了。”孁儿竟是这样回答。
“我拿样东西给你。”
孁儿急急起身走回自己所住的东厢房,随后拿来一本破旧秘籍,上面没有名字。
“清晨我在打扫神堂时找到的,应该是你以前练刀的刀谱,你虽然什么都忘了,但假以时日,你的身体应该会帮你记起这些刀术。”
“多谢。”张不良拿过这本边角已经起卷的刀谱。
“不用跟我说谢这个字。”孁儿不知怎的脸色又变得冰冷,“你若信得过我,这些金铤我替你保管,该是婢女做的我都会做,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你我都是主仆,也仅此而已。”
丢下这番话,孁儿走回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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