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的关注点很棒,”他整理了一下方帕,用平澹的语气陈述事实,“这些孩子们的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脸是红润的,符合窒息而死的特征。”
“酒桶盖子上的抓痕,应该是他们在窒息状态下、迫切地想要呼吸,想要用尽一切办法离开木桶。”
一开始会想推开盖子,推不开、又越来越窒息,就只能无力地挠。
一边说,他一边把手伸进酒桶里,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尽量把那个孩子的脸抬起来。
对方脸色红润,有种不正常的肿胀。
其他的船员:“……”
他们不自在地打了一个哆嗦,有点无法想象那种拼命又无力地抓挠酒桶盖,却只能在黑暗里感受自己逐渐死去的无力感。
不过。
“凯里那家伙真不是个东西!”之前递手帕的那名船员啐了一口,“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克恩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能推测出对方大概是在骂那个被收买的船员。
他隔着手帕摸了摸酒桶里这个孩子的红润脸庞,再次用力,把这个孩子的嘴巴打开。
正常人的牙齿是白色的,在某些时期,霓灯的上层社会流行黑色的牙齿。
但是这个孩子的牙齿,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而是红色。
像是玫瑰一样的红色,斑驳的红色布满了这个孩子的牙齿,乍一看过去,上面像是密密麻麻印上了鲜艳的玫瑰花纹。
那些船员们的默契再次上线,先是情不自禁地探头看了一眼,又立刻缩头缩脑地慌乱往后退。
克恩无视身后的动静,平静叹气。
是窒息而死的典型玫瑰齿。
这个孩子的尸体不算太僵硬,克恩把尸体的姿势又调整回去,然后站起身,把手帕递还给刚刚那名船员,“是窒息死的。”
“每个孩子的死亡时间都不一样,有的死去了一两天,有的是在二十四小时内窒息死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紧紧跟在他身边、一直没移动一步的乌丸莲耶,又转头看向那名船员,“在这期间,他们应该发出了不少的声音。”
一天多的时间,难道储酒室一直没人来,或者一直都是那个被收买的船员来吗?
那他还挺辛苦的,一直都在负责取酒的活。
比起这个,克恩还是更倾向于那些家伙不止收买了一个船员,也不止一个船员对储酒室里的东西心照不宣。
他只简单地点了一下,没有继续深入说下去,而是看向在不远处徘回的那名警方人员,“请问有什么进展了吗?”
那名警方人员徘回了有一会儿了,发现他们在研究检查酒桶和酒桶里的东西,就遵从理智地在周围徘回、打算等克恩他们检查完毕再上前摇人,此时听到克恩注意他,立刻大喜着上前,“侦探先生,我们警长想请您过去一趟!”
“您会日语吗?”他倒豆子似的把情况交代出来,“我们抓到的那几个人基本都只会说日语,倒是有个家伙会英语,不过嘛……”
警方人员的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口音太重了,叽里呱啦的根本听不懂。”
“所以我们警长想请您帮忙翻译一下,”说着,他露出期待的表情,“如果您想自己审讯的话,那更好!”
克恩沉默着敲出六个点。
到底谁是警方人员啊?
怪不得工藤优作有时候脾气很好、很耐心,有时候就很不当人,如果警方人员都是这种情况,那充分接触警方人员的工藤优作总是格外耐心和脾气好就很正常了,不耐烦的值攒到一定程度就咬牙不当人也很正常。
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好的,”他道,“我去看看吧。”
然后看向乌丸莲耶,“不过,可以麻烦您帮个忙吗?”
克恩面不改色道:“带个小孩子去审讯室不太好,能拿麻烦您帮忙找个空置的房间、让他休息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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