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克恩把门打开,先扫了外面一眼。
门口是罗斯柴尔德夫人和那位很年轻、明显是未成年的小姐,一段时间不见,罗斯柴尔德夫人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
克恩猜她是嫌弃自己在‘肮脏’的储酒间转了一圈,沾上了酒味,一点也不体面了,所以又换了一套衣服。
她现在皱着眉,表情有些不满,旁边的那位未成年小姐也轻蹙着眉头。
扫了一眼罗斯柴尔德夫人的表情,克恩秒猜她是因为刚刚那道尖锐的尖叫声太大了、所以有些不高兴,便微笑了一下,“下面实在是太吵了,恐怕发生了很可怕的凶杀桉。”
“凶杀桉?”罗斯柴尔德夫人的表情缓和,“那倒是难怪了。”
她瞥了一眼站在克恩身后的乌丸莲耶,脸上浮现温和的微笑,进行礼貌性的恭维,“真可爱,果然还是这身衣服像样,比刚刚好多了。”
“衣服还合身吧?船上不太方便,连药膏都没有几种,等会儿我让医生拿几支伤药膏过来,衣服就只能到岸上再订做了。”
简单地点一下乌丸莲耶,表示自己没有无视这个孩子,罗斯柴尔德夫人没等回复,直便接收回视线、看向克恩。
“波本先生居然能从一声尖叫声推测出发生了凶杀桉?好厉害,让我想起以前听说过的很多大侦探。”她挑眉,故意道,“您以前是在伦敦生活吗?”
“听说伦敦的侦探们都格外聪明,见面第一眼就能认出一个人的身份、过往经历。”
“啊,我确实在伦敦生活过,”克恩面不改色道,“不过我不是侦探,也对侦探不怎么感兴趣,对伦敦的印象,”
他单眨了一下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有一点点的糟糕,太湿漉漉了。”
伦敦几乎全年都是雾蒙蒙的灰色,还经常下雨。
这句话是在印证他之前的身份:落魄贵族。
这个年代,能满世界晃悠的人不太多。
罗斯柴尔德夫人满意点头,也随口道:“确实,每次去哪里,我都要特别关注衣帽间,不然衣服们就会潮湿,实在令人头疼。”
楼下的喧闹声又大了一些,可能是其他人确认了真的发生了凶杀桉,于是轰然散开。
克恩的视线从罗斯柴尔德夫人再次皱起的眉头上一扫而过,转而跟着自己听到的急促脚步声侧首,向走廊看去。
有人在急匆匆地小跑过来,听沉重的脚步声,是位男性。
在他看过去的瞬间,一个穿着白色制服、一副海军装扮,应该是船员的人急匆匆地出现在走廊上。
脚步声太沉重了,罗斯柴尔德夫人皱眉扫过去。
那个船员看到罗斯柴尔德夫人,立刻松了一口气,立刻加快脚步跑过来,他匆匆瞥了一眼克恩和乌丸莲耶,凑近罗斯柴尔德夫人的耳边,快速低声汇报了些什么。
船员说的是英语,克恩隐约听到了‘二层’、‘罗斯柴尔德先生’、‘现场控制住了’等等关键词。
哦豁。
着火的竟然是大腿的房子。
克恩立刻面不改色地移开视线,低头帮乌丸莲耶整理本来就很整齐的衣服,认真检查对方脖颈上的摩擦痕迹,好像是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弟弟身上有伤痕一样,还低声询问,“痛不痛?”
船员的语速太快,像炮弹一样,乌丸莲耶没听清,他立刻顺着克恩的话道:“不痛。”
几秒钟之后,罗斯柴尔德夫人的脸变得像调色盘一样,有红有青有白有黑。
五颜六色了一会儿,她咬牙切齿道:“那个废物。”
然后收敛表情,她把愤怒都压到眉头,露出一个很勉强的微笑,转头看向克恩,“波本先生好敏锐,楼下果然发生了命桉,”
她斜了船员一眼。
船员立刻笑道:“一个流莺死了。”
“船上居然混上了这种人,”罗斯柴尔德夫人似真似假地皱起眉,又把恼怒收起来了一些,“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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