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服务生腰杆笔挺,在西装暴徒身后对着观众90度鞠躬,彬彬有礼,“由于赌场的供电系统发现故障,今日营业到此为止。为了补偿各位客户,我们将在下一次各位的光临赠上一份特殊的礼物……
“送客。”
一瞬间彬彬有礼的服务生猛长成穷凶极恶的暴徒,由虎背熊腰的壮汉围绕而成的栅栏步步逼退,观众们面露愠色却不敢发作,谁也没有胆量与勇气直面吉诺维斯家族的威严。
这座赌场背后撑腰的,正是五大黑手党之一。
尽管他们彼此削弱,内争外患,自上世纪末以来不断没落趋近消弭,可仿佛雨后春笋,即使被拔掉一家,很快另一处地又冒出另一股逐渐庞大的力量,野火也烧不尽。
赌场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连同刚才出现的西装暴徒,不见人影分毫,就好像先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
“失态了。”路明非低头,“刚才的发生的一定要替我保密哦!”他扭头对一旁惊呆身体僵直的安德鲁笑道。
“无妨,是他们有辱在先,”达比极具绅士风度地挥手示意,“真没想到蒋先生还是一位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一直听闻中国人均侠肠义胆两肋插刀,能在先生身上可见一斑,有机会一定去中国游上一圈。继续吗?”
“继续。”
最后是河牌圈。
在转牌圈之后,荷官会将第五张,也是最后一张公共牌放在桌子的中央。
方片10。
“一决胜负吧,蒋先生。”达比摊开手中的“暗牌”。
黑桃10,红桃10。
他能组成的最大牌组,三张10加一对K,是牌型组合里第四大的“葫芦”。
而路明非手中所能组成的最大牌型,一对K加三张散牌,是仅能胜过牌型组合中最小的“高牌”的“一对”。
他输了,输得毫无悬念。
第一局总计投入十个筹码,相当一万美金,也是他总筹码的十分之一。
“Great!看来第一局我要更胜一筹。”达比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的只有……惆怅,那是一种失去重要之物的怅然。除此以外并不存在其他情绪。
他很疑惑。
开局到现在路明非的每一步毫无“技艺”可言,从他的行为举止甚至可以说是鲁莽。如果拿到那副“暗牌”的人是达比,他会在第一轮下注之后便直接“弃牌”选择放弃这一局的叫注将亏损减少至最小,而非路明非那般把亏损化到最大。
“下一局。”路明非丢掉纸牌,淡然地说。
……
“‘两对’。”
达比翻开手中的两张“暗牌”,从公共牌堆里拿出了三张,凑出一对“J”,一对“Q”,以及一张散牌。
那是所有牌型组合中仅能胜过“高牌”与“一对”的“两对”,是倒数第三大的牌型组合。
路明非摊牌,牌型组合中最小的“高牌”,最大的一张只有“9”。
他又一次输掉了赌局,还剩下最后的12个筹码。
达比一路高歌猛进,在他看来路明非的完败已是板上钉钉。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最开始表现出惊人的眼力,完全没有一个“赌徒”应有的“技艺”。
尽管他不妥协、不畏怯、不退缩……可那仅是单纯的鲁莽,加速了手中筹码的消耗。
“继续。”路明非没表现出任何慌张的迹象,仍是一副淡淡的口吻。
赌场的氧气要比外界的足足多30%,传闻拉斯维加斯甚至高达60%,他们会定时通过通风口往里打氧气,目的是提高人的兴奋度,让客户们仿佛不知疲倦的流水线。
在场没人会感觉到精神上的懈怠。
女荷官也逐渐放下心来,路明非刚开始的那番行为似乎只是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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