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蛇岐八家为首的主战派发动了二次世界大战,为了从中获益,顺便打压旁边的那群家伙,还有欧洲混血种,他们自认为实力已经准备充足了。”
“战争的前几年我过得一直不错,东亚战场上传来捷报,德国盟军也在欧洲战场上顺利推进,俄国人和美国人还没有参战。
我一如既往地生活着,每天动员家族中的年轻人,接见归国英雄,玩弄我的妻子们,如今回忆起那段生活我好像活在荒淫的梦里。
直到希特勒忽然进攻法国,马其诺防线全线崩溃,八天后法国投降,我的梦忽然碎掉了。我想起妈妈还在法国,因为战争的缘故有五年我们都没有通信了。
我简直疯掉了,立刻就想跳上船赶往欧洲,但下属们劝谏我说不可以,很快日本就会在太平洋和美国人开战,那时交通将会断绝,我再也不能回到日本。
他们向我保证说会跟德军参谋部联系,无论如何确保我妈妈的安全,德军参谋部也确实派人去了妈妈任职的教堂,留守的神父说妈妈几年前就离开了法国,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心安了很多,战争开始前妈妈就走了,那么她应该没什么事。我相信妈妈一定是去了某个没有被战争波及的地方,在那里会有一盏灯,她穿着黑色的修女服坐在灯下,给一群孩子讲圣经故事。”
上杉越从台子中摸出了个酒瓶,他看也没看,就那么一口喝了下去,倒是没有呛出来,因为他正在努力的憋住泪点。
吃面的声音早已停顿了下来,就连绘梨衣也感受到了这个老人话语里的痛苦,那种痛苦就像针刺在背脊上那样叫人不得安宁,再想想这个老人的年龄,六七十年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痛苦中。
“太平洋战场上我们节节败退,政府放出‘一亿玉碎’的口号。那时日本有一亿国民,这口号的意思是要举国投入战争,哪怕平民也不例外。
那时主战派的聚会简直就是神经病院,每个人都有死志,我也被他们的忠诚感染。我一直没什么主见和立场,我觉得这个民族正经受灾难和痛苦,它的国民期待我,所以我也应该做点什么。
可我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天皇就宣布无条件投降了。天皇都投降了,我这个影皇还能做什么呢?这时我听说一个人来了,一个叫希尔伯特·让·昂热的男人,他是欧洲秘党的领袖,他要来接管日本的混血种。”
希尔伯特·让·昂热,一个传奇的名字,他是这个世纪以来最传奇的屠龙英雄,也是一个一心只为屠龙的疯子,他聚集起了世界各地的力量,只为了屠龙。
“所以我这个皇,混血种的超级混血种,不懂战争又不懂经济,只能依靠自己那罪恶血统的皇,决定去跟欧洲混血种的领袖打一场圣战,一场近乎报复性的圣战。
但我输了,输的没有任何一丝希望,没有任何临敌经验的我,被昂热那个疯子拿着两把木刀,用着刚学会的二天一流暴打了一顿。
就像他教训了犬山贺一样,他也把我教训了一顿,让我这个只知道在深宫中宣讲的人去面对那些罪证。
一开始我还自以为的说战争中每个人都是有罪的,你们并不神圣,我们也不后悔,大家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但当我看到了美国上尉开车给我送来的一车档案,那是用在东京审判中的证词,我这才幡然醒悟过来。”
“我日夜不停地看那些证词,开始我每看一段就奚落美国人的无耻,把战争错误都算在日本人头上。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即使是有些平民会被遭殃,那又怎么样?在历史的前进中总有些人会殉难,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直到我看完了一份关于华夏南京的证词……我觉得自己石化了,一寸寸地开裂,一寸寸地灰化……
1937年12月,南京被攻克,之后的六个星期中,城里有30万平民被屠杀。南京城里西方侨民的证词是审判战犯的关键证据,一位法国天主教堂的修女说,日军甚至冲进西方教堂开设的育婴堂,强/暴藏身在里面的华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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