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樵寻思,先给老师父买些绸缎,做些道袍玉簪,加上久不见面,相聚得宴饮一番,少不得酒水,瓜果时蔬这些。
常龙一想也是,还是师父会做人,看来这方面,人情世故自己还得跟师父学啊。
又好奇道:“师祖是个什么模样啊,能教出师父这种仙家津梁,定然是神通广大,威风凛凛的大仙吧!”
刘樵含笑点头道:“你师祖姓姜名尚,学道昆仑数十载,道行高深,却为人低调,一直不愿意修成法力道炁,大隐隐于市,人称子牙公的就是。”
师徒两个边走边聊,在城中逛了几圈,采买了些绸缎,酒水包上,正待出城。
“咚…咚…咚”蓦的,几声锣鸣喧天。
远远见着彩旗幡纛,斧钺刀牌,刀抢如林,排排文武,紫衣玉带,后面引御马四匹,车舆上黄罗伞盖。
沿途百姓皆自发退到路边,扫洒街道。
边上一个挑柴的樵夫叫道:“西伯圣人出行,那俩道士,还不避开,挡在路中作甚?”
“你这厮,挑你柴便是,管俺往那儿站!若惊了我家师父,便是讨打”常龙昂首骂道。
那樵子闻言大怒,他也生得身高九尺,虎臂熊腰,面色朱红模样,当真孔武不凡,此时把那数百斤柴往地上一撂。
也是一撸袖子,叉腰骂道:“呵呵,你这野人好生暴躁,我好意提醒,你竟动辄便要打人,当我怕你怎的?”
常龙冷笑朝那人道:“你不知自家斤两,若非吾师在此,今天非得好好治治你这爱管闲的毛病。”
“不得无礼!”刘樵训斥道。
刘樵见四下百姓都避开了,可不想搞特立独行,忙拉过常龙避到街边。
大抵以前也是打柴出身,刘樵忙朝那樵夫拱手告罪道:“多谢小哥提醒,我这徒弟是山沟里来的,不知礼数,勿怪,勿怪。”
“哼…你这个师父,倒是知礼的!”
那樵夫冷哼一声,朝常龙道:“亏得你师在此赔罪,不然你今天少不得吃我一顿好打!”
常龙气得一翻白眼,却被刘樵按住,只好转过头去,不想跟这凡人一般见识。
刘樵打两那樵夫两眼,犹疑道:“这位小哥,观你身躯雄伟,行走间虎步龙行,贫道略通相术,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那樵夫闻言一愣道:“那道长看出了甚,直讲便是。”
刘樵摇摇头道:“还是算了,贫道是观你气色不好,说了你也不喜,还是不说罢了。”
“哈哈!不瞒你说,方才也有个老道,给我相面了。”
那樵夫冷笑一声道:“你现在说说,我倒看与那人说的是不是一样,若不一样,就是你二人有一个骗人了。”
见他如此,刘樵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去,却是连话也不想答,与常龙一般,懒得搭理他。
刘樵随姜尚修行,多少学了点相术,虽不说多精深,但一般的运势都是能看到的。
这樵夫言语莽撞,自持勇力,怼天怼地,就这性格,迟早要出事。
也是看在自家也是樵夫出身,不曾看轻了他,想好心提醒,换来的却是讥讽,既然如此,自然懒得再提醒。
他不想说,那樵夫却不依不饶,不知那里来的火气,便一把扯了挑柴的担子。
掣在手里道:“你现在不说也得说,若都不灵验,便是妖道,妖言惑众,有周围乡亲做证,便先打你两拐,再拖去见官。”
四下百姓也跟着起哄道:“那道人怕是想骗老实人,如今遇上愣的,却不敢说了。”
“武大郎,岐伯马上路过,可不敢冲动打人!”也有赶紧劝告的。
常龙小声笑道:“这下好了,师父你想当个好人,人家还不领情,咱们反要挨打了。”
刘樵颇为无语的看了那樵夫一眼,道:“武大郎是吧!你既然想听,那我便讲讲。”
“哼,你快讲来!”武大郎一横担子道。
“贫道观你左眼青,右眼红,今日便要打死人!”说罢,拉着常龙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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