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念头最深的莫过于幼年时,那一尾飞燕,“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欣喜若狂。”
燕飞其羽,远游在野!!!
宋少连见着飞燕,一脸苦涩,“燕大哥,你欺负人。”
燕子矶哈哈大笑,收了遥望无垠的飞燕,轻声问道,“如何从此地离开?”
宋少连一脸坏笑,砰地一声消失不见,临行前还不忘戏谑道,“作为欺负我的惩罚,燕大哥,你就好好想想该如何出去吧。”
燕子矶自嘲一笑,朝着远方三跪九拜,“谢根爷爷指点迷津。”
随后,他身影朦胧,缓缓消失,临行前,他在这一方世界留下了他的心意。
看似时光如梭,实际上李成蹊的手才刚刚好拿开,燕子矶便一脸兴奋地起身,“我的朱枪头已有着落,就是还得等上些时候。”
他俩面面相觑,不知他怎地突然醒来。
“子矶,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李成蹊关怀地问道。
“放心吧,我没事。”燕子矶一睁眼就看到他俩,同时感受到天地间传来的那股亲近与排斥,张口就是一滩淤血喷出,“其实还是有点事,我还不能习惯洞溪里。”
“瞧你这样,我心里好受点,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燕姐姐解释。”
“放心吧,我不会在刻意与人争强好胜。”燕子矶深信不疑地回道,“当然,你的某些小心思也得再压一压,毕竟你现在不是孤家寡人。”
“什么心思?”李成蹊半信不疑地问道。
“藏在心头的小心思,得亏我这趟游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你心里藏着那么深。”
李成蹊眉头紧皱,“再胡说八道,我就得考虑让你再躺上七八天。”
燕子矶眼神坚决地笑道,“你不会让我说出这句话的,因为你已经猜到我的意思。”
李成蹊眉头舒展,“一起去外边看看,如何?”
燕子矶拍了拍胸口,“去就去,怕你不成?”
谁想到他一走到门口,瞧见院内的那两人,立刻停下了脚步,“君子不夺人所好,要去你俩去。”
不只是他,风景异和李成蹊也都止住了步伐,默契地一人一边,合上房门。
“贺上窟,桃花鱼我非要不可,你若要抢,只好以剑分胜负。”怒气冲冲的望春心愤然拔剑。
贺上窟脸色平静地劝道,“桃花鱼之争风险极大,凭你的修为难以保全自身。”
“好个冠名堂皇的借口,凭什么你贺上窟能争,我望春心就抢不得?”望春心见他无意争斗,便收回剑身,冷声哼道,“杨树林外,也是如此逼我就范。”
“凭我尚且只能自保,而且来洞溪里的少年武者比咱们预想的要更多更强。”
“若你真一心为我好,为什么不肯为我夺来一尾桃花鱼?”望春心厉声喝问,“装腔作势,虚情假意,是我望春心信错了人。”
贺上窟一言不发。
望春心见房门关上,知晓其意,遂拂袖而去。
只是这一嗔一怒,尤为动人,叫贺上窟脸色一红,满脸娇羞。
当她离开,李成蹊等人立马出来,燕子矶更是围着贺上窟调侃道,“堂堂天镜山贺上窟竟然沉迷美色,难怪你的剑拔不高。”
贺上窟羞赧一收,愤然起身,剑出鞘,寒光闪,“燕子矶,你是想试试我的剑?”
燕子矶急忙退入屋内,学那女子抚眉,半掩红唇,嗓音轻柔地笑道,“贺郎君,可否为妾身买一尾桃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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