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连不肯罢休,根老却眼神瞥来,只好不得而终。
在这场遮天蔽日的浓雾中,冉伯羊的视野从未有过的透彻,那一道道接天连地的光柱在他眼中甚为耀眼。
目光所及之处,光柱连天,忽然间失去了二十五道光柱,不由得让他心生警惕,“耘艾,你最近和岳牧野相处,观感如何?”
“于规矩内逞凶,于规矩内逞强,是个自以为是的自负狂。”冉耘艾停下拳架,在脑海中回顾交往的一幕幕,极为讲究地回道。
“以他身鉴我心,那你又是如何看待自己?”
冉耘艾沉默片刻,这才抬头回道,“顺势而为,随心而动。”
冉伯羊坐在石凳,托着腮帮,斜着脸看着他,眼中透露的更像是怀念,而不是审视。
冉耘艾知道他又在神游天外,思念那故去的先人,便默默退下砥砺拳架。
“下一次相遇,我要叫李成蹊知晓递炤关外的厉害。”
忽然间,冉伯羊眼神跳动,霍然起身眺望远方,低沉着说道,“根老,窃夫在屠杀来我洞溪里的外乡少年。”
说道心眼神通,根老亦大有不如,此刻听闻冉伯羊呼声,连忙施展神通,垂视洞溪里。
果不其然,一道道黑影流窜于四面八方,但凡落单之人无论是谁,一律杀之。
不只是根老有所行动,暂居袁府的妫望墟仰望雾蒙蒙的天空,同时向身后的中年男人说道,“这场浓雾来的古怪,确认咱们那点人手足够震慑住窃夫?”
中年男人俯下身子,单膝跪地,勉强与少年齐平,这才回道,“窃夫所为,旨在盗窃洞溪里的气运,同时破坏了洞溪里外的香火情,叫大厦将倾之际,无人肯为其摇旗呐喊,千里奔赴此战场。”
“窃夫着实可恨。”少年咬牙切齿。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对于先前私户的伤亡,是窃夫中故意而为之,目的是遮掩根老的目光,叫他无暇顾及更大的谋划。”
“据虞舜卫回报,这场浓雾来自于东北方,看似偶然,实则是窃夫饲养的雾怪有意而为之。”
“你是说,这场浓雾乃是浊气所化,是地气衍生的古怪?”
中年男人点点头,“浊气之舞沿经之地,万物凋零,与此同时,身处其中的生灵更为在一呼一吸间悄然流逝精元。”
妫望墟赶忙闭口。
中年男人笑道,“若是照这浊气之雾吞噬速度,大概十日才能吞噬万分之一的精元,无伤大雅。”
妫望墟这才松了口气,“有劳辛苦跑一趟,去和李成蹊传个讯息,叫他好生警惕心。”
中年男人没有问为什么,起身前往封宅。
当他走后,妫即轩孤身走了过来,俯身问道,“墟儿,为何对李成蹊如此上心?”
妫望墟尽力抬头,对视他的眼睛,“袁氏要认祖归宗,我妫氏不是不愿,实则不能也,为何轩父不肯明言?”
妫即轩眼神平静地回道,“这一世袁家主或者说每一世袁家主都心知肚明,但是他们依然孜孜不倦地在此事竭心尽力。”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是愚不可及啊。。。”小小年岁的妫望墟努力仰头,望着那高高的下巴,嗓音稚嫩。
妫即轩双手负于身后,收回了思绪,“你还是没说为何要对李成蹊上心?”
妫望墟不接其话,转而念道,“窃夫现世,祸国殃民。”
妫即轩笑而不语。
中年男人在出府后,立即有人前来报讯,“禀田公,目前已有八位武者被袭身亡,保守估计二十位武者命悬一线,身受重伤者不满三十位。”
中年男人一边走着,一边用手揉了揉眉心,“一日不到,近六十位武者惨遭毒手,长此以往,洞溪里如何承受住这些武者背后的势力?”
“虞舜卫,可有地方英侠或者昭侠身亡或者命悬一线?”
虞舜卫回道,“回田公,暂无英侠或者昭侠受其迫害,但是游历至此的封侠卫皆不知所踪,尤其是为首者董必德。”
“那被封侠卫的叶当权所在何处?”
九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