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必德原本见着气机消失,就想推开门,这会儿又感受到那股气机,立马缩回来,可一听他的语气不妥当,急忙翻墙而入。
这一入好像是捅了马蜂窝,元舒英气机暴涨,脚下风声鹤唳,刷地一声消失在原地,拳上气旋嗤嗤作响,直接一拳递出。
幸亏董必德早已严阵以待,双臂骤然架起,护住胸口,但仍是被这一拳狠狠捶在臂骨,痛不欲生地喷出一口血,溅射在他的脸上。
元舒英不以为意,气机再涨,然后拳头猛地向前一推,董必德再难撑住,双臂臂骨尽碎,有气无力地垂下,连着胸腔也被这一拳捶凹陷,生死不知地昏过去。
“根老,你再不现身,我和董大哥就完了。”李成蹊见状,哪里还敢上前劝阻,只好仰头吼道。
下一刻,董必德和元舒英原地消失。
风景异奇怪地看了眼李成蹊,“方才你对天发什么神经,还有他俩怎么不见踪影?”
李成蹊心有余悸,噗通一声跌坐石板,劫后余生地问道,“居庸关的力量和舒英相比,孰强孰弱?”
“若是按照我的力量来看,肯定是元舒英更强一筹。”风景异笃信不疑。
不是更强一些,是更强一筹,也就是说元舒英的力量完全胜过递炤关的压胜古法。
“我怀疑他是神通之力,而不是单纯的体魄横练,就类似于我某些时刻能看穿人心。”风景异斟酌再三,还是认为这一点最合乎情理。
“小木头,想办法打消他的念头,元舒英的破绽太过明显,不宜暴露。”
李成蹊神色一敛,如约照办,一本正经地回道,“确实是体魄横练所致,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我洞溪里的体魄第一人,袁安生!!!”
提及袁安生,风景异明显有所意动,显然是之前有所耳闻,当即充满期待地回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体魄至极者屈指可数,而你洞溪里竟然也有一人,若不见识一番,岂不有愧于心?!!”
李成蹊点头称好,不由得想起那句【做我,不难】,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为了自由,为了规矩,为了那一句认可,拼一拼又有何妨?
就这样一夜无话。
次日醒来,岳牧野缓缓睁开双眼,张口喷出心肝脾肺肾都畅快淋漓的浊气,猛地一抖身震碎木桶,赤身走在内屋,双眼中神采奕奕。
这时,听闻动静的岳管家连忙敲了敲门,语气凝重地问道,“可是少爷醒了?”
岳牧野嗯了一声,“有劳叔父替我守夜。”
岳管家只说不敢当,“两位公子才是劳苦功高。”
岳牧野又嗯了一声,态度显得颇为散漫,对岳管家说道,“有劳叔父替我取来衣裳。”
岳管家闻声,立马推门而入,恭恭敬敬地递上。
岳牧野修为攀升,再看岳管家,仍是气息平平,可他清楚记得叔父是如何单手击退临闾关的封宣侠,遂低声问道,“叔父,你究竟是何许修为?”
岳管家笑了笑,没有回他,而是小声催促道,“快些穿上衣裳,出门见客,先前那副语气可不算好,算不上咱们大家风范,知否??”
岳牧野心领神会,穿好衣裳就俯身跪拜,“牧儿知晓。”
岳管家坦然受之,扶起神色恭敬的他,“在外人面前不必如此,哪怕是叔父面前,我家牧野也是坐镇一郡的大人,绝对不可在外泄了半分心气。”
“叔父,那贼子可恨,欺我体弱。”岳牧野想及昨日,气不可遏。
岳管家低低笑了一声,“贺季真曾贵为宪侠,尚且在我洞溪里逢人做小,甚至捏着鼻子收了冉耘艾为徒,难道你个羽翼未丰的黄毛小子受点挫败就得寻死觅活,平白坠了好些心气??”
岳牧野僵着脸色,闷闷不乐。
“叔父,你为何不肯传我功法?不然我昨日肯定能打败他。”
岳管家脸色凝重地摇头,“别人不知你的脾性,我会不清楚?小小年纪就沾沾自喜,你瞧瞧袁安生和庄怀柏哪个像你一样不消停,到处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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