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有缘者须得有心。
封宣侠闻声,也不再坚持,遂再三提醒道,“桃花鱼与我洞溪人无关紧要,可对外乡人尤为重要,万事小心再小心也不为过。”
“星河明白。”
封宣侠微微颔首,心有所感,于是起身吩咐道,“若无杂事,不可出门。”
耿星河点头称是。
李成蹊在旁问了个古怪的问题,“敢问封宣侠,洞溪里井水与桃花溪溪水可是出自一处山脉?”
封宣侠不解其意,摇头回道,“这问题恕我难以回答。”
耿星河心领神会,“舅舅,我能借助桃花溪溪水施展水上神通。”
封宣侠还是摇头,“天下山水一脉非墨学术士不得要领。”
“那钱老爷子可是墨学术士?”李成蹊追问道。
“钱老爷子身份非比寻常,我也不知,待会出门我去问下根老,回来时再告诉你们。”
封宣侠说完,神色匆匆地出门。
李成蹊与耿星河对视一眼,“山水堪舆,钱老爷子皆如数家珍,想来必然是术士一脉。”
耿星河对李成蹊的话不做怀疑,“我且试上一试。”
说完这话,耿星河快步跑到井边,如在溪水边上信手一抬,一缕细若游丝的井水脱水而起。
“井水阴性过重,不如溪水轻盈,恐难施展水幕。”耿星河运转真气,与桃花鱼心意相通,屡屡尝试都无果而终。
“若井水过重,不妨提水出井,备上几桶水以作一时之策?”李成蹊试探性地提议道。
耿星河嘿嘿一笑,“此计甚妙。”
说干就干,两人去厨房搬来水桶和水缸,不一会儿就打满一桶水和一缸水。
“借助太阳光辉,也不知多久能洗清阴性。”耿星河忧心忡忡道。
“能洗一点是一点。”李成蹊庆幸道,“你先试试能不能调动?”
耿星河点点头,抬手一升,桶水无动于衷;他又一抬手,缸水也不动声色。
“惨也,无根之水,桃花鱼借不得力。”耿星河苦笑道。
李成蹊倒是非常淡然,“你我联手,何必假于外物?”
耿星河乐天一笑,搂着他的肩头,“瞧着我的真容,是不是比邴易云帅?”
李成蹊打量了一会,难得颇为认可,“确实比他瞧着顺眼,尤其是眉眼见长,更添俊朗。”
耿星河沾沾自喜。
“【白刃里】秦却不特来讨教。”这时,门外一道嘹亮的吼声响起。
李成蹊与耿星河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齐齐对望一眼,“开还是不开?”
“不开,免得横生变故。”
那门外声音再度响起,“我秦却不年方十二,且是少年身,尚敢入白刃里为供奉,你们却不敢开门,是何鼠胆?”
耿星河强忍怒气,“且忍他片刻。”
“看来是我秦却不高看了洞溪里人,原来尽是群无知少年。”那声音惆怅惋惜之意无需赘述。
李成蹊拦住耿星河,面色沉重地摇头劝阻,“小不忍则乱大谋。”
那声音忽而笑曰,“盛闻洞溪里旧时英豪千万,殊不料时至今日尽是些胆小如鼠的窝囊废。”
院内两位少年忍无可忍,异口同声地吼道,“小王八羔子,住口。”
这一次,两人再没有耐心忍让。
无论是李成蹊,亦或是耿星河,祖上皆有先辈为守洞溪里而战死。
生者可辱,先灵不可侮!
耿星河推开大门前,扭头说道,“来势汹汹,想必是恃武而骄,我们俩不可小觑他,待会由我先去迎战,能拖一时是一时。”
耿星河哪怕不说完,李成蹊也能明白是他先动手,再由自己一槌定音。
“万事小心,时机不对,立马认输。”
耿星河慎重点头。
推开门后,秦却不昂首挺胸地站在大门一丈外,与耿星河几近同高,身后背着把依稀可见的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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