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剑,流云身,生来当如此人。”耿星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与有荣焉地赞道。
“身亦写风流,我若如一二即可。”李成蹊艳羡道。
“成蹊,你我皆是递炤武者,假以时日必当如此。”耿星河搂着他的肩头,开心说道。
“剑与意可有,可这容貌比不得。”李成蹊抚影自怜。
“听说修为高深者可驻颜于世,甚至是改头换面也未尝不可。”耿星河老气期待地望向燕娇娘。
却不料她并不察言观色,泼了个极大的冷水,“驻颜有术有违天和,实则命途亦会多舛,不宜如此;改头换面倒是可行,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言放弃?”
“单纯为了容貌而费尽心思,让别人看自己心生妒忌可不是好的心态。”
“人活于世,一张脸能显摆多久,落地生根的还不是内心的声音与手头的本事。”
“内心的声音诉诸叙事,若有理有据,就是经学,是千秋万载之不朽。”
“手头的本事显化人前,若惩恶扬善,就是侠义,是古往今来之声名。”
“命有穷尽,侠义无尽,学更无止尽。”燕娇娘侃侃而谈,对耿星河的劝慰言语是大加批判。
“燕姐姐所言甚是,我李成蹊誓要理顶天立地。”他忽然间斗志昂扬,一脸希冀。
耿星河是搞不懂他们的脑回路,明明自己是好言相劝,怎么还变成罪大恶极???
“行嘞,你俩一唱一和,我是蛇鼠两端,最没道理。”
耿星河惆怅满怀。
她与他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不远处的桃园中,那被人刺伤的不速之客同伴到来,骇然失色,那一剑不曾伤人四肢,只是一脸震散武道修为,没个一年半载肯定是无望重至巅峰。
“我不曾记得那少年和燕娇娘有如此玄妙剑术?”同伴失声问道。
“回去告诉主上,洞溪里来了位不知根脚的神秘剑客,观其神色理当是来寻人,让主上暗中留神,好结交一二。”伤者不思己痛,反而提醒同伴道。
“我这就回去禀告主上,那你这伤提或不提?”
“我已是一介废人,提他做甚,你只管和主上如实汇报即可。”伤者神色平静,淡然处之。
同伴毫不多言,转身就走。
“剑客这一手敲山震虎,让我们好一会儿不必提心吊胆。”燕娇娘考虑到耿星河的脚力与心力,选择就地休憩片刻,同时告诉两人可放心会。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俊秀剑客会不会去而复返。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星河,不觉间又是三个月过去。”李成蹊与耿星河肩靠肩,怀念地说道。
“是啊,三个月的时间一转即逝。先有振师长回到洞溪里,游学讲经;又有外乡人纷涌而入,各有所图。”耿星河附和道,又庆幸地笑了笑,“好在洞溪里平安无事,无论公户还是私户,皆平安无事。”
“平安无事的根源,在于规矩。”李成蹊深有体会。
“我初次见的外乡人是温润如玉的余绕梁,那双眼眸藏着星光掖着灿烂,对待世人满是温良,叫人看一眼就牢记于心。”
“其次是那个脾气火爆的郝仁熊,也是他让我对外乡人生出谨慎,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而不是像我们洞溪里先以礼相待,再以武逞凶。”
“我若没记错,余绕梁和郝仁熊都是振师长的学生,应该是类似于邴易云那样从学于振师长。”耿星河笑道。
“那我不得而知。”李成蹊摇摇头,“当我遇到玉面少年望春心,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死亡的危险,那玉面干净的脸颊,其眼神中宛若豺狼虎豹,让我心生畏惧。”
“那一次,我不敢让逢集开口,使劲捂住他的嘴巴,也是那一次让我明白我护不住他,以至于后来袁安生上门,我顺水推舟送走逢集。”
耿星河点点头,“你的做法是对的,命只有一次,小逢集在你手中遇着危险,绝对难以逃生。”
“是啊,逢集看似待人从恶,实则并无恶意,只是鲁莽认为凶点能让自己活的更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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