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关丛山第二次来客栈,是为炅横伤势痊愈后而来的敲山震虎。
上一次,根老有心护住了他。
下一次,可不知有谁能护住。
所以关丛山亲自登台,告诫不知好歹的武者,想动这个小王八犊子,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好大的脾气,关高压死人。”客人喝着酒,直言不讳道,“忒吓人,就是不知出去洞溪里还敢不敢这么横?”
其他人轰堂大笑。
洞溪里可不小,一个人想堵另一个人更不简单。
“诸位来者是客,能不惹麻烦就别惹麻烦。”所谓衣食父母,根老赚了不少天的钱,当然不会吝啬两句劝告的话。
“掌柜的,可真不知桃花鱼的去处?”有客人居心叵测,旧事重提。
根老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便秘地欲言又止。
“老掌柜个知道个鸡儿,你瞅他这脚步虚浮,满脸冷汗的样子,真要是个深藏不露的主,你以为咱们还有机会坐在这喝酒?”有客人到底是良心发现,出声否决道。
“可不是咋滴,老掌柜的这一看就不像个武者,充其量是年轻时有点好底子,活的比别人久点。”有人出头在先,自然也有人补充在后。
接下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扯东扯西,话题全和根老无关,到了傍晚,轰隆隆地醉倒一片。
“到了别处,得提心吊胆,指不定哪天暴尸荒野,哪个敢如此大醉酩酊?”燕子矶有感而发。
“我所过处,鸡犬不宁。”曹涪陵补了一句。
燕子矶举手就打,只见迎面走来位手提马鞭的男人,身后背着把大刀。
“好日子到头咯。”曹涪陵哀叹一声,装模作样地拍了拍灰尘,起身把酒壶放在柜台,慢慢走向男人。
“少主,关丛山打伤了封宣侠。”男人冷冷地说着。
“一群不守规矩的窃夫,到处惹是生非。”曹涪陵再不问世事,也知道赴戎机的事情,毕竟一路上的刺客以赴戎机最为前仆后继。
“宗主从未表态,少主请慎言。”男人冷声叮嘱道。
曹涪陵轻蔑地哼了一声,似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微微泛起笑意,“她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三月信中未曾提及。”
“陪同的是三月这个冷妮子,索然无味,不过和你倒是天生一对的冷。”曹涪陵大失所望道,“早知沿途刺客繁多,就该把歌窑带出来。”
男人面无表情。
“说不准她也是这般想的,觉得你俩天作之合。”
“天色尚明,请少主睁眼说话。”男人忍不住讥讽道。
武隆星曹涪陵,武运兴隆,因天不怜见,咒其双眼如羊肠小道。
曹涪陵抚影自怜,“封侠为正,封名为荣,念我徵暘,文昌武隆。”
男人背刀在后,默默跟随。
“根老,你早就知道曹涪陵来历不凡?”燕子矶凑到根老边上,小声地问道。
“客栈谁不知道他来历不凡?”根老鄙视地看着他,“你替公子哥打磨根底,可曾小有所获?”
燕子矶垂头丧气,“那公子哥不是个练武的料,迟迟不见其根底被夯实半分。”
“若是谁都能借助此地,打磨根基,此地早就被列为洞天福地,哪里容得下你们外乡人随意来去?”
燕子矶觉得甚有道理,拍了拍腰间的钱袋,“那公子哥出手阔绰,言语谈吐不凡,听其口音不像是本郡人士。”
“九洲之大,浩瀚无垠,莫问出处,只问本事。”根老重重地敲了他一棍。
“都说来者是客,根老这对我可不友好。”燕子矶怨声载道。
“难道没听过入乡随俗?”根老笑道。
冉家老宅。
青衣中年行至此处,偶觉福至心灵,遂冒然敲门。
开门的不是旁人,正是冉家老祖冉伯羊。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冉伯羊满脸笑意,拱手相迎。
“他乡遇故知,何其幸也。”青衣中年拱手回礼。
“在下冉伯羊。”
九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