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矶,让我上,给我个露脸的机会。”曹涪陵陪他坐在门槛,一左一右。
“可别丢人现眼。”燕子矶不厌其烦,随口敷衍道。
曹涪陵欣喜若狂,一把摔碎酒壶,起身迎战。
根老见他出手,痛骂不已,“你个小杂种,打架就打架,没事砸老头子的酒壶干嘛,老头子招你惹你了???”
根老一旦开了口,喋喋不休。
众客人习以为常,哪天这老头子不骂的天昏地暗,不是骂勤勤恳恳的店小二,就是骂封名在外的燕子矶,要么骂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战者,反正是逮着哪个好欺负就骂谁。
“来者止步,报上名来。”赤身少年来者不拒,正色问道。
“照面阎王曹涪陵。”
“没听过,不想打。”赤身少年不加掩饰地轻视来者,连个封侠都没,根本不值得自己动手。
“打不打,你说了不算。”曹涪陵笑意一扬,一步跨出,已进赤身少年一臂之外,猛然间气息暴涨,尽数聚拢在他单臂之上。
下一刻,拳出,人飞。
好!
客栈内先是不以为然,后来见他出拳如龙,马上叫好一大片。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何况敢在客栈喝酒的谁不是被压制在递炤关???
“静若处子,动如蛟龙,这小子不是个野家子。”二楼探头观战的赘婿之前对他评价普通,直到那一拳才大为改观。
“气蒸式,这是徵暘宗的独家武技。”夏家女人未曾观战,仅仅凭借那一刻的出手,当即揣测出曹涪陵的根脚,“徵暘宗唯有武隆星可修行。”
赘婿啧啧称奇。
“后天生来武夫气,果真了不得。”
“徵暘宗这一式逆天而行,使不具备武夫气的武者后天蕴养,不可谓不霸道。”夏家女人由衷感慨,“若我夏家得此秘技,何愁不能更上一层楼。”
赘婿回身抱紧女人,任他打骂,不言不语。
客栈外,赤身少年被一拳嵌入石墙,口吐鲜血犹一身战意不减,狠心咽下喉间瘀血,双肩用力一抖,其背后石墙轰然倒地。
“你是未曾封名还是不愿透露?”
曹涪陵傲然负手,不予回应。
赤身少年心甘情愿认输,转身离去。
这时,有不少少年跃跃欲试。
曹涪陵环视周围,一双眼睛毒辣且霸道,“尽管来战,但不敌我一拳者别来,因为我怕我一不小心会杀了你。”
言语轻狂至极,却是事实。
哪怕是未曾负伤的燕子矶与之一战,也是必败无疑。
夏家女人瞧得出根脚,根老自然也不例外,只骂骂咧咧地埋怨道,“又是个不好解决的烂摊子,也不知哪个该死的老狗又在算计老头子我?”
哗!
一道身影从曹涪陵背后突然跳出,不遗余力地一拳轰出。
这一拳来势极快,而且出其不意,任凭曹涪陵战力无双,被他偷袭也无可奈何,一身力气只能运转到两三成,虽然挡下这一拳,但是自身也不可避免地折损几分。
“卑鄙小人,竟敢偷袭!”有少年愤怒骂道,意欲出手教训偷袭者。
但他边上少年果断拦住,“御景,不可造次。”
“呼阚,他不守规矩。”被称为御景的少年愤愤不平。
“不是他不守规矩,而是他出手太快。”呼阚少年心平气和地拦住他,“换作是你,在曹涪陵气息最盛的那一刻出手,只怕除了被一拳打死外,别无二样。”
“这个少年拳意不盛,但其拳极狠,一身战力与平时的曹涪陵相差无几。”
在他二人言语间,曹涪陵已重新扳回局势,以拳拳换伤拉开两者间的距离,使偷袭者始终不得近身。
气蒸天下!
要在一臂之内,无人敢近!
偷袭者眼见事不可为,笑吟吟地跳出战场,蹲在墙头。
曹涪陵闷声不响,毅然撤回客栈,向根老讨要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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