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必昌接了酒壶,穿过酒桌,登上二楼,递给眉头紧皱的赘婿,没来由说了句,“同病相怜的苦命人?”
赘婿一听,一拍胸口,颇为赞同,“你也是为了女人在烦?”
董必昌掀开木塞,仰头灌下一大口,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直挺挺地后仰,哐地一声滚下楼梯。
根老听着动静,眼神一飘,别提多嫌弃。
燕子矶先前看着他上楼,现在又看着他下楼,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精彩。
甭说了,肯定是沾了酒。
“根老,给我来两壶好酒,记我师傅账上。”
这声音一出现,燕娇娘顿时怒目相向,连带着杀意波动都毫不遮掩。
“小炅子,你师傅的账在我这可记不了。”根老不留情面地驳回他的要求。
少年背后的男人面无表情,从袖口抖落一两白银,平静地放在柜台,“可够两壶好酒?”
燕子矶察觉到姑姑的异样,心领神会地回到柜台,一挥手收下银两,回了个笑脸,“管够管够,不知小弟想喝哪种好酒?”
“是打死人不偿命的罚酒,还是废了半条命的敬酒,或者是掺了水的水酒。”
男人古井无波,动也不动。
少年炅横横眉竖眼,怎么瞧着怎么想打死燕子矶。
“就你这样的武胚子,我一年能打杀百来个。”炅横凶相毕露。
“瞧你这没柜台高的个子,口气蛮大啊。”燕子矶撇了撇嘴角,随意地摆弄着指尖,“小矮子,等你封为【昭侠】再考虑来杀我吧。”
“根老,我只管买酒。”男人对这一幕置若罔闻,再次提了下买酒的事。
根老脚底一跩身后的木架,两壶酒应声而落。
燕子矶一截,两壶酒双手奉上。
男人提了酒壶,也不管炅横,转身便走。
炅横张口要说,男人冷不丁地哼道,“有功夫斗嘴,不如多费点心思变强。”
“小矮子,一路好走。”燕子矶一脸讥讽地摆摆手。
“你不该得罪他的。那小子手里打杀的武胚子比他说的只多不少。”根老幽幽地叹了口气。
燕子矶目露凶光,满脸不屑,“能在洞溪里打杀了他,去了外面我依然能打杀了他。”
“燕昭侠,可能给我添壶酒,外面那对打了半天还没结束,我还想再看一会。”
“看什么看,统统打杀了了事。”
突然间,去而复返的炅横一人一拳,竟将门外捉对私斗的两人打翻在地,同时还打散了两人一身的气息。
“根老,这小子强的有点不合道理。”燕子矶眼神玩味,极为贪婪地说道。
男人凭空出现,一拳击飞去而复返的炅横,又一手带着他消失不见。
那一拳在众人眼中是必死无疑,可落在他的身上,竟然只是倒飞了出去。
“这小贼体魄强的未免骇人听闻。”燕子矶毫无怯战之意,下意识摸了摸横长的柜台边,仿佛在摸着一杆长枪。
管你体魄多强,尽要一枪对穿!
可惜,我到现在也没个枪。
“小黑娃,你为什么还没走?”终于恢复了一丝意识的袁安生勉强坐起,逼问着浑身血迹的郑逢集。
“走了,谁来照顾你?”郑逢集一脚踩死爬过来的毒蛇,漫不经心地回道。
袁安生正眼盯着郑逢集,满怀欣慰地说,“确实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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