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哑巴啊,你长嘴干什么的,话都不会说。”
“你看看别人都拉了多少了,你呢?”
“几天了,还是个鸭蛋。”
“天天就知道摆着个死人脸,不知道还以为你全家死完了呢,谁特么看着你还有心情理你?”
“说了多少次,你要热情一点,开朗一点,笑会不会?”
“就像我这样,啊,张开嘴,龇牙,笑。”
“停停停。”
“你妈的,笑的比我家狗还难看。”
“蠢死了,跟头猪一样。”
“这样,你不用干了,赶紧滚蛋。”
一个穿着杂役服,满脸机灵气的青年,对着一个少年,疯狂数落着。
而那少年,则低头挨训,一言不发。
直到听到要被辞退了,他才慌张的抬起头,满脸的恳求:
“头儿,我知道我笨,做得不好,但我会努力干的,求求你让我继续干好不好,今天日落之前,我一定会拉到人的。“
“求你了。“
作为杂役弟子。
其实杂役,更胜过弟子二字。
处在宗门的最底层。
补贴几乎没有。
唯一的好处就是相比那些直接被淘汰的,
他们还有进入外门的希望,可以在繁重的杂事之外,修炼一些低级的武学。
他家里不太富裕,能让他参加宗门的选拔就掏空了积蓄。
每月还要给他打钱,以供他在山上的支出。
他想给父母减轻点负担来着,
他想兼职,赚点钱。
可在山上,像他这样的身份,赚钱,或寻求一份不错的兼职太难了。
这个工作,来之不易。
可他真的好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笨手笨脚,明明别人都做的很好,自己却~
眼眶里逐渐有泪光,他忍耐着没有落下来。
青年看了他一会儿,厌烦的摆摆手:“好,那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日落之前,如果再没有人,你别怪我。“
作为一个所谓的头儿,他也有业绩压力。
都是小人物!
他不紧下面,上面就会紧他的脖子。
没办法。
而这一切,通通都落到江离的眼中。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注意到动静,看了一眼,就置之不理了。
他一直看着,哪怕骂得最难听的时候,他也没有选择上前去有一些帮助的举动。
底层自有其一套处世哲学,人情世故。
江离很清楚,如果自己上去,或许完全不用说什么,那个所谓的头儿,自己都能把自己吓死。
江离更可以直接杀了他。
左右也就是个杂役弟子。
然而,之后呢?
这个少年,终究还是要回到了他一直要待的地方。
即便这个所谓的头儿死了。
他如果有好友之类的,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朋友是跟这个少年一块的时候,因这个少年被杀。
少年的处境,只怕也会更糟糕!
少年得到了头儿的松口后,江离注意到,他深吸了几口空气。
他应该是一个很内向的人,他似乎也是在用这样的举动,鼓励自己。
他洋溢着更像是一种拙劣模仿别人又极尽努力的真诚的笑容,用还是磕磕巴巴的话术,去邀请。
很长一段时间,固然,他一直在进步着。
可他还是只收获到了别人的厌烦、礼貌摆手、笑笑拒绝,唯独没有收获一份‘业绩‘。
眼看着日落西头,最后的时间到了。
他的头儿走到他的面前,满脸的失望:“回去吧,你不用干了。“
“后天也不用来了。“
“我也不算你白干,这点钱,拿着吧,别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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