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入禁室,时辰一到,即刻问斩。”
当最后一句念完,便有长老如此吩咐。
但就在这时候,一个穿着寻常衣服的干瘦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先对那几位主事长老示意了下,然后递出一张纸条。
那几个主事长老接来一看,有一个不太擅长掩藏自己情绪的长老,很短的一个瞬间,更是面色大变。
“请回禀殿主,老朽遵命。”
一个主事长老恭敬的说了这样一番话后,那中年人才信步离开。
紧接着,一些长老们则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苟长老,’苟长老微笑,他端起茶喝了一整杯。
“你这是弄什么啊。”
“何必呢。”
其中一长老用满是克制而又夹着暗示的语言,对苟长老小声说。
苟长老则微叹:“不能秉公也就罢了,却还要枉纵,难道该吗?”
“我等入执法堂时,师长们可不是这么教我们的。”
“当然,这件事,也是殿主的意思。”
他尤其补充了这一句,那说话的长老则顿时闭嘴了。
他皱了皱眉,显得愁眉苦脸。
各堂真正的核心斗争,从来都是源自四脉各自的意志。
这一点,他很清楚。
大长老同二长老,不对付,这也是有历史沉淀感的宿怨,从先辈们起,便结下来的梁子。
但他本以为,这一回,金炎峰和雷火峰有默契。
大局为重嘛。
但现在看来,殿主本人似乎并不满意二长老往他的地盘掺沙子的行为。
而殿主的决定,即便是大长老也得给面子。
毕竟殿主的父亲,大长老的恩师,还在禁地内闭关。
对于他老人家的独子,便是宗主,也都要给几分薄面。
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啊!
执法堂虽说是各堂里十分具有权势的单位,几乎与‘战堂’平起平坐。
但雷火峰一脉若一心针对,也吃不住啊。
现在的二长老又是个火爆性格,未必就愿意给殿主父亲面子,人家的师父,同样在禁地活着呢。
他真怕因这事儿,两家争锋相对,不利大局,何苦来哉。
可还是那句话,在执法堂,没人可以违抗‘殿主’的意志。
于是,这位主事长老手一挥,便有数名执法卫士站了出来,他命令道:“遵殿主令。”
“内门弟子江离,行事冲动,不顾大局,险引发妖乱,然,念其年轻气盛,事出有因,责扣其一年俸,以儆效尤。”
顾江远两兄弟同时一愣。
然而下一刻,顾晨的脸色便是大变。
那名长老又继续说:
“焚天军‘庆标分部’百夫长,顾晨,为一己私利,勾连妖族,此为不忠。
威逼同门,不义。
蔑视法度,不驯。
证据确凿,处以死刑,立即执行。“
“左右,拿下。”他发令声落,执法卫士立刻欺身上去,将顾晨抓住。
顾晨不敢反抗,却一直喊:“我冤枉,长老,我冤枉。”
顾江远面色凝重,问道:“长老,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的地方?”
“是殿主的意思吗?可否通融一下,我去求见殿主。”
“顾千户。”主事长老称呼起他的职位,显得有些冷淡:“此事没有通融的余地。”
“至于你要见殿主,这是你自己的事。”
“将顾晨打入禁室,时辰一到,即刻问斩。”
顾晨被扭送着离开,他慌了,生活如此好,谁想死啊。
他大喊:“哥,救我,哥,救我。”
顾江远的脸色难看极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江离活了,他弟却要死。
他没回话,大步走出去。
他要搞清楚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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