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离丝毫没有被影响,果断再斩四剑,封死如愿的全部逃生空间。
如愿的身法倒的确顶级,很奇特,像是随风飘浮的蒲公英花絮,优美、写意,蕴含着自然之理。
但地方小,他的移动空间有限。
而他此番的面对的对手,也不是仅仅比他强上一点点的大胡子了。
霎那间。
四剑全中,其中一剑,正中脏腑,几乎把半个身子都要切开。
如愿狼狈的倒在地上,血液在他身上不停涌出。
他挣扎着爬起,靠在一个柱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小五也恢复了清明,见状,心有余悸的同时,也不由狂喜,连喊:“江,江师兄。”
“留个活口。”
江离颔首,他已经留手了,不然此时的如愿,已经是个死人了。
此刻,他皱着眉看着如愿,想的却是如愿刚才用的武学,总有种淡淡的熟悉感。
小五上前,如愿的伤势,别看很重,其实以他的手段,可以救活。
他也是这么做的,他不想让如愿死的这么痛快,带出去好好折磨,泄了心头之恨,再斩了狗头,祭奠死去的兄弟们。
而如愿只是一边伸手去把掉落在旁边的小木马握在手上,一边嗤笑,任由着小五在他身上动作。
“如愿,都到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来?”
“等着吧,回去,我会让你好好体验下人间的酷刑。”
“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五气的牙痒痒。
“为何笑不出来?”
“我坦坦荡荡,不曾亏欠任何人,哪怕见了佛祖,也问心无愧。”如愿坦然道。
小五嗤笑:“你可真坦荡。”
“被你杀的那些人,怎么说?”
“我没有杀错。”
“你怎么好意思的?”
小五觉得,这世间怎么有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农民丁二四,他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吗?做人一向老实本分,不曾招惹是非,毫无修为在身,这样的弱者平民,你难道还杀对了不成?”
“我没有杀他,我是在帮他。”如愿很一本正经甚至都有点严肃道。
“我去你妈了个蛋,你也让我帮帮你妈行不行?”
如愿没有争辩,微摇脑袋,解释道:“你不懂。”
“一个农民,辛苦半生,却连半亩薄田都没有。”
“明明勤勤恳恳,老母、妻子重病,却无钱可治,只能眼看着撒手人寰。”
“唯一的视作心肝一样的女儿,为了她嫁一个好人家,不惜借贷做嫁妆,可嫁过去之后,婆家却对她不好,动辄打骂,半载而亡。”
“他撵上门说理,还被打折了腿,落了残疾。”
“这样的生命,换做你,你想活着吗?”
“这就是你杀了他女婿一家子的原因是吧?”小五哼哼了两声。
“那是他的心愿,我满足了。”
“那廖德一家呢?他们与你又什么仇什么怨,人家也是苦出身,发际了之后,修桥铺路,乐善好施,每到灾年,活人无数,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善人。”
“善?”如愿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讽刺的笑:“你们焚天宗自诩是这永嘉之主,不如利用你们的情报网。去好好查一下,他做过什么吧。”
“早年间,拐卖,聚赌,逼良为娼,他廖家少干了哪一件?”
“这也称的上善的话,无人不可不称善。”
有些东西,小五也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愿在话头上落下风,又指了指悬在梁上的老人:“那,那他呢?”
“这老头也该死是吧?”
一瞬间,如愿的眼帘彻底森冷。
他的气质忽然一变,像是灵魂被抽出又塞了一个人进去,他认真的一字一顿的道:“是,他,该死。”
“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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