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戈矛在重重山壁之前终于止住了冲锋之势,但是异变再起,这无数戈矛在山壁之前融合,合万戈于一点,锋芒刺破原山赋。
一道金光划过,傅长霖腹部被洞穿,血流如注。
心高气傲的傅长霖败了,不甘的一头栽倒在了鹅湖上,一只画灵从天而降带着重伤的傅长霖离开。
文府的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一连两战,两战皆败,开门不利,看样子似乎又要重蹈之前几次鹅湖会的覆辙。
卢道玄看到傅长霖会后也没有责怪,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先生我…”重伤的傅长霖还想要说话,但声音微弱。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输的不甘心是吧,从相如先生哪里我知道,你在密训中领悟了靖节公的密文。
你原本有希望赢,又或者即便输也能重创谈妙言,但你太过自大,你以为谈妙言与你曾经遇上的对手一样,三招两式就能打发,最后吃了大亏”
卢道玄的声音不高,但却如同重锤敲在了傅长霖以及其他人的欣心上。
“以往在文府你们自觉天赋异禀,现如今见到了整个御灵大陆年轻一辈最顶级的天赋。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不希望在看到轻敌的情况,同时希望你们能够收敛骄傲之心。
一时成败虽不能决定未来的高度,但若是不能在及时转变,你们的高度终将受限于你们的心态”
“谨受教”
即便卢道玄不说,每个人的心中也已经有了底,文府第一上舍生的傅长霖都输了,其他人更有可能。
傅长霖的失败为今日的鹅湖会画上了句号,在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卢道玄唯独留下了江婪。
“今日看到了吧,是否还有信心拿下这次的八府第一”卢道玄沉声问道。
“不管我有没有信心,总归是要拼一把的,毕竟我的小命还能在活几年,就看这一次能不能夺得八府第一了”
谈妙言是晖阳境暂且不说,那个武靖海在没有使用权利的情况下轻取林婉溪,其真实实力到底多强,谁也想象不到,而且这还只是武府的人。
“其实莫说是你们,就连我也没想到,这一届八府年青一代会如此强大”
“放心吧卢老爷,对我有点信心”
江婪觉得还不到最悲观的时候,毕竟如果自己手段尽出,未必没有夺魁的希望。
“希望你们能撑起来文府的门面吧”
卢道玄说着还取出了一本书交给了江婪
“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
“李温陵写得浮生记,里面记载他的听说过、去过、见过有趣地方和事情,虽然对文士没什么用,但拿来看看打发一下时间”
江婪是自己的徒弟,只要自己有的东西,不管好的坏的,有用的没用的,卢道玄都想交给他,这让江婪有些感动。
江婪翻出来只是看了第一眼,便心受震撼,论文采,远不如云霞凋色将天地纳入赋中的文士。
但是让江婪感觉到耳目一新的是这种,以记录的形式写下来的文章,是众多晦涩儒家经典中的一股清流。
“年五月朔日,随荡节以行,祥飙送风,神鱼扶舳,计六昼夜,径达所届。凡所目击,成登掌录。志山水之丽崎,记物产之瑰怪,载官司之典章,嘉士女之风节。文不矜奇,事皆记实。”
纪实的文章中将往日里哪怕是最普通平常的事情都写得如此有趣,行文简洁自然,不似花团锦簇,感情真挚淳朴,期间夹杂着他自己的想象但从文章便能看出作者拥有一颗最简单淳朴的内心。
这一夜注定无眠,江婪捧着这本书,他彷佛在站在一个童心未泯的人的角度看,这世界的一切都是如此有趣美好。
书中记录的一段奇趣的事情,一直盘旋在脑中挥之不去。
“一日,见二虫斗草间,观之,兴正浓,忽有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盖一癞虾,舌一吐而二虫尽为所吞。余年幼,方出神,不觉呀然一惊。神定,捉虾蟆,鞭数十,驱之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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