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少了一个能有什么麻烦”李由琅心存侥幸的问道。
“不想南屏镇鸡犬不宁就赶紧找出来”
江婪想起了刚才送葬的时候刮了一阵邪风,一定是那个时候吹走了一只旁边的人又不在意。
李由琅听完以后有些后悔,刚才发送完吴老六就该直接下山回家的,留下来瞎掺和什么,现在被江婪抓了壮丁。
江婪从怀中取出了那个在吴老六棺材中放过的一张纸人,纸片立在地上以后立马活了过来,活动了一下便朝着一个方向小跑前进。
这纸人虽然不大但跑起来的速度很快,在南屏镇大街小巷乱串,江婪李由琅两人紧跟其后。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时,一双大手凭空出现直接将这小纸人握在了手中。
面前这人打扮奇怪,穿着一身青衫腰间挎着一个竹筒,长发束冠颌下白须。
在江婪打量这老人的时候老人也在观察着手中的纸人,上面画着人的五官四肢,更有趣的是这纸人正挥舞着手脚想要奋力从他手中挣脱。
“你是什么人”
江婪非常警惕,南屏镇不大,就算他认不清每一家每一户但是起码也有个印象,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就没有他不认识的,眼前的老头子显然不是南屏镇的人。
“这是你画的?”老人问道。
“是”
“好,画的好啊,尤其是这一双眼格外传神,就算专攻人物肖像的画师也极少能有这样的画技”老人连连赞叹道。
“老人家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办,您能不能松松手”李由琅说道。
“好,好”
老头子松开手以后,纸人从他掌中跳下落在地上没站稳还摔了一跤。
“你们….”
老头子还准备说什么,江婪和李由琅两人直接从他身边跑了过去,根本没有搭理他。
一来是有正事要做,其次是这老头子虽然年迈,但是鹤发鸡颜面色红润且能活,与他们的行业犯冲,两人瞬间都没有了与他说话的欲望。
如果换成镇上其他老人,江婪和李由琅都是有礼貌的好少年。
但是老人却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目露精光,连声说着好根骨!
纸人在一个大宅院外停了下来,江婪李由琅没有贸然闯进去。
“这是老刘家?”李由琅问道。
刘家是南屏镇少有的大户,前几日镇上都盛传刘崇老来得子刘家媳妇怀胎十月,但稳婆却接生下了一个死婴。
江婪已经在家等着生意上门,计划好了吴老六家事情办完以后就给刘家张罗,没想到现在这院墙内外张灯结彩俨然一副庆喜的样子。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快走快走,别冲了我们家的喜”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看到江婪和李由琅后,拦在门口不让他们两个进去。
“刘员外有什么喜啊”江婪笑着问道。
“我家员外请来个神医妙手回春治好了少爷,这两日要大宴宾朋”
看到江婪和李由琅离开以后,刘管家道了一句晦气,李由琅想要与他说道一番但却被江婪拦住。
“真是狗眼看人低”
“嘘别骂了,我家有一门望气的手段,刘管家身上黑气缠身我看也就是这三五个月的事情”
秉承着顾客是上帝的理念,江婪对他们自然会多几分包容。
“真的?”
李由琅喜上眉梢,然后转过身朝着刘管家笑嘻嘻的道了个别。他们这行的人一定要宽容大量,因为说不准冒犯他的人明天会不会死。
“难道镇上的传闻都是假的?刘崇的儿子没死?”江婪反问。
“这不可能,这刘崇昨日还把我叫到了府上给了三两银子,我亲眼见过那孩子确实是死了,身子都凉透了,我连夜写的挽歌”
李由琅摇摇头语气肯定的说道。
“我的纸扎应该也在刘家,里面一定有古怪,今晚咱们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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