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周正阳是个讲信用的人。
至少他不白嫖。
丁益蟹的事情提醒了他,就是这种垃圾如果不解决干净的话,就会一次又一次跳出来恶心人。
而且他不敢找自己报复,只能盯着满门妇孺的方家,这种欺软怕硬的做法跟当初的咸湿如出一辙。
只能说垃圾的想法都差不多。
其实丁益蟹根本无关紧要,唯一可虑的是他大哥丁孝蟹。
尽管周正阳现在连人都没见到,但是根据江湖传言,这应该是个狡猾而残忍的黑道人物,所以才能年纪轻轻就把忠青社经营得有声有色。
如果要动手,必须一网成擒,特别是不能让丁孝蟹走脱。
周正阳去找了靓坤。
他倒不是因为忠青社人多势众需要借兵,而是稍微调查了一下之后发现,丁孝蟹在旺角有一个死对头,正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大靓坤。
这不巧了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替我除掉丁孝蟹?”
“没错。”
靓坤觉得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周正阳自从来到自己手下之后,除了在钵兰街的一亩三分地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也就是最近在自己的安排下,去做掉了管涌的威爷。
这事儿其实也不是为了杀人,主要是想要加深他跟铜锣湾那伙人的矛盾,目的算达到了。
现在他知道自己跟丁孝蟹有过节,居然打算“为主分忧”了?
靓坤对此十分满意,他认为这是周正阳有把柄被拿住之后,认清现实向自己靠拢的务实之举。
“岛国的山田组对于港岛的市场很有兴趣,我有一部分货源就是从他们那里来的,但是对方的胃口很大,并不仅仅跟我一个人接触。”
“丁孝蟹那个扑街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居然敢抢我的生意,不知死活。”
“阿阳,你能有这份心我很欣慰,看来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做?”
周正阳发现靓坤是自作多情了,他其实对于两人的恩怨根本不感兴趣,不过也没必要解释。
“据我所知,丁孝蟹为人阴险狠辣,而且非常小心,想要找出他的行踪是很困难的。”
“他家兄弟伙有四个,其中老二叫作丁益蟹也在忠青社做事,为人嚣张跋扈经常惹是生非,很容易找。”
“丁家兄弟从小没爹,所以相依为命感情很深。”
“我打算把这个丁益蟹抓了,同时坤哥派人去扫忠青社的场,把丁孝蟹从他的乌龟壳里面钓出来。”
周正阳这么安排是有讲究的。
他要把这个事件伪装成帮派冲突,这样丁孝蟹才有可能为了自己的亲弟弟冒险出面,因为江湖事无非是求财,是生意,可以通过“讲数”来解决。
如果摆明车马是为方家报仇,丁孝蟹怎么会出来送死呢?
在靓坤听来这个计划有点简单了,不过没关系,计划越简单才越容易实现,就看丁孝蟹是不是真的这么看重自己的弟弟了。
而且周正阳第一次提出帮自己做事,靓坤也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所以就答应下来。
“好,我来安排。”
……
一家完全按照日式风格装修的私密会所,周正阳和靓坤一起念叨的丁孝蟹,正在跟一个年轻人推杯换盏。
丁孝蟹梳着一个讲究的大背头,这是因为他的年纪很轻,为了镇得住场面,需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老成持重。
他的长相英气勃勃,不过嘴角抿得很紧,锐利的眼神犹如一只鹰隼,流露出桀骜不驯的一面。
至于他对面那位,如果周正阳在这里的话,可能会认出对方长得跟东星乌鸦颇有几分相似。
“草刈先生,欢迎你来到港岛,希望通过这次的拜访能够增进我们双方的了解,使我们的合作更加深入。”
“丁君,我会向家父如实禀告我所看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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