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是昨日劳累太过,还是因为昨夜静坐吐纳,损耗了一些元气,眼下腹中正是饥渴难耐时候。
一时也想不得其它。
一脸满意的将那方丈印信拿在手中之后,便要离开禅房,去寺中讨些吃食。
只走出几步,又想到胡月儿与她传递信息,还没问过人家有什么需要,这才又回身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姑娘可也有什么需求么?”
胡月儿一怔,罢手笑道:“我如今狐灵之身,却用不得什么斋饭,公子自去便是。只是莫要忘了向寺中僧人问来牛羊,喂养这条赤蟒。否则这蛇儿凶性一起,而今法师不在此间,你我却制它不住。”
“关于这牛羊之事,法师早也在寺中有过安排。公子只消问了寺中司库,便能取来牛羊。”
韩纪得了这话,想着胡月儿如今模样,确实也用不了什么俗物。
这才快步走出了禅房,往前殿去了。
他前世为人便十分精灵,这一世承袭少年血气,更添几分胆量。
哪怕自知不是这天宁寺僧人,拿了方丈印信,在天宁寺内行走,却也半点没有什么不适。
路遇僧人,便捉来问路,毫不管人家如何惊奇。
每每惹来人家质疑,便将印信托起,只说自己是方丈亲信,得他吩咐办差。
王金禅因修行人身份,哪怕做了方丈,平日也少与这些僧众往来,在这寺中本来就行事神秘。
一来二去。
众僧见韩纪有印信在身,所行之事也未有胡来之举。
左右更不见王金禅出面说什么不是,倒也随了他去。
于是韩纪这明晃晃的外客,竟也就这般在天宁寺中安住了下来,还占去方丈寮舍,整个成了此间主人一般。
如此在寺中安住。
转眼便是五六日时间过去。
韩纪本念着王金禅说是两日功夫便回来,起先还有些拘谨。
每日除了喂养大蛇,也不敢在寺中乱逛,一心只是修炼王金禅传授的那吐纳法门,不时又请教胡月儿这狐家修行,揣摩关窍。
胡月儿见识不少,知道韩纪得了一部俗世武功,还对此做出指点。
韩纪便也乐得捡起了那灵蛇拳法修行,只当增添个手段。
说来也不知是他修习吐纳法门在先,对身体别有几分益处还是什么原因,这灵蛇拳法入门却要比那真气修炼快了不知多少。
只两三日功夫,便已经将拳法打得似模似样。
连带着原本还有些干瘦的身躯,眼见也充实起来,成了个帅小伙。
收获实也不少。
他偶尔空闲下来,便又对照自家所悟,研究脑海中的那卷《元金剑诀》。
日子过得还算充实。
只是随着时间一日日过去,他待的却也有些百无聊赖了。
只因他修炼的那吐纳法儿,一时半会儿还炼不出什么模样,除了头两日有些效果,后来也不见什么增益。
问了胡月儿。
人只道是炼气修行,本就是水磨工夫,没有月数火候,极难真正炼出一些模样来。
而没有炼出修家真气,他也无法对自家两件宝贝‘子母凶魂索’、‘元金壶’做出什么研究。
至于灵蛇拳法,也不是什么高深手段。
养养身体,增持几分技击之术而已,花费太多精力研究,收获也就那些。
再就是《元金剑诀》。
此法内容玄奥,他连王金禅传授的吐纳法门都未能炼得明白,一时也不敢尝试修行。
眼见这几样要紧事务,都没能有什么深入所得,韩纪难免就生出了一些烦闷心思。
这一日。
韩纪在王金禅禅房之中炼了一遭吐纳术。
一番修行下来,虽觉胸中有些暖胀,似乎有些增益,却又仿佛将出未出。
本就烦闷的心思,更是有些不畅。
而胡月儿这会儿待在青狐图中,自有修行钻研,也是没个伴当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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