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契约 (2-1)

丝质衣物与光滑的肌肤上摩擦，发出令人难耐的轻微摩擦声。

微微下滑的衣领，露出她白嫩光滑的肌肤。

纤细的喉咙，犹如鸟儿翅膀似的锁骨精致。

脖颈下侧，逐渐流泻出光芒。

那仿若由星光组成的，逐渐浮现而出的五芒星图案。

边缘处有着细微的纹路与符号，有点像是日晷，细看又有很大差别。

神秘的文字与符号，来回旋转与游走，星光愈发明亮，达到在白日也能清晰看见的程度。

甚至衬托的，周围似乎暗了下来，这样的错觉。

黑发的稚嫩少女，白瓷般的面容已经尽染樱色。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勉强露出了与年龄相符合的轻柔微笑。

“我暂时认可你了。”

声音很轻很细，仿佛承担着痛苦似的，带着点虚弱。

甚至还能听到，她因为吃痛丝丝吸气的声音。

“虽然很不情愿，但这关，是每个传承守护者，都必须要……要经历的。”

期期艾艾地说完，她努力昂起头，流露出仿若公主般的威严。

“接下来的问答……极其重要，无论是我，亦或者是你，谁都不能说谎。”

“你清楚了吗？”

光芒中的她，传出的声音似乎有着令人倾倒的魅力。

“是的。”

樱宫瑾平静地应着。

“那么，契约问答开始。”

她的青丝在星光中微微摇曳，那双夜色般美丽的瞳孔深处，星星般的光芒闪耀着。

这个瞬间，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似的。

仿佛有什么落了下来，阻断了尘世与这里的连接，将这里单独分离了出去。

“你是否已经完整了解到，樱宫家传承的流程？以及与此相关的权利与责任？”

樱宫瑾毫不迟疑地应着。

“是。”

“那么，你是否清楚其中的风险？”

他听到少女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大约维持仪式也是负担。

“是。”

意识到这点，他的回答更加简练。

“你是否自愿承担？没有受到不正当的胁迫，或者诱导？请详细回答！”

她的语气骤然严肃起来。

“这个问题非常严格，请务必详尽回答，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勉强。”

隔着星光交织的，光芒的图案，樱宫瑾凝望着屹立于光中的少女，唇边忽然浮现出柔和的微笑。

“是，我的回答全部基于个人自愿，我愿意，并且相信我也有能力，承担这份传承。”

“……后面那半句，是多余的。”

樱宫裕子轻声抱怨着。

“有没有能力，不是你自己相信就有用……真能通过就好了。”

“咳咳，传承者，请继续吧。”

樱宫瑾轻轻咳嗽，眼神提醒她时间不多。

“那你是否愿意，一直在樱宫裕子身边……照顾着……保护她……直到在生命的尽头。”

沉默了小片刻之后，涨红着脸颊，她以近乎呢喃的声响，念完了这一句。

“契约里……原本有这段吗？”

樱宫瑾讶然挑眉。

“我说有，那就是有！”

她小声坚持着。

“契约之言，是不能说谎的！请快点回答！”

樱宫瑾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想着这句的含意。

承诺是不能轻许，尤其是这种契约，一旦违背的话，可能会有很沉重的代价。

“……你不同意吗？”

似乎是这份沉默，给了她不好的感觉。

少女的话声轻颤，神情充满不安与恐惧，像是就要落下泪来。

即便这样，望着樱宫瑾的眼瞳，却没有半点动摇。

“我虽然能发起契约，但进行到这里，也不能中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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