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隔几丈的距离,却只能面面相觑。辛冀感觉自己全身使不上力气,连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而对面的刀心魔,血气教之前面有所变稀,但还是一层薄弱的防御,嗜血刀已经插入地下,竟然将地下一片土地都染成了血红色,可见这刀沾染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
辛冀突然想到了智凯,自己中了软经散,智凯也许没有中,他可以完成这最后绝命一杀啊。
“智哥,你在哪,快出来,杀了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牲。”辛冀用尽自己仅剩的力气喊道。
“哈哈哈,没有人性?畜牲?你们中原人何尝有过人性?何尝不是畜牲?几十年前,你们中原一个叫黄巢的畜牲带领部队路过我们的部落,男的全部抓去当苦力,女的和小孩都被叫做“两脚羊”,随军充当干粮,不是我的父亲机敏勇武,带领族人奋力反抗,趁着夜色杀出一条血路,我们一族早都被这帮中原人士吃光杀光了。难道这世界只允许你们吃我们,不准许我们吃你们?哈哈哈。。。。我们这才刚刚开始呢。”
“辛冀,不行啊,我也浑身无力,实在动不了啦。”智凯有气无力回答道。
辛冀朝着声音望去,辛冀在楼梯口趴着,还有一半身体被神隐草衣覆盖着。
现在的局势变成了三个中了软经散的人互相斗嘴的场面。
辛冀说道:“刀心魔,你随意践踏那些无辜人的性命,无论你如何狡辩都不能成为吃人、杀人以及屠城的借口,先皇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起兵造反,难道这也是你们族人的处世之道?。”
“待我不薄?呵呵,笑话,这皇帝老子刘志远前期为了打下江山,是对我们不薄,什么肮脏的事都由我来干,杀人越货、盗墓扒坟、屠戮无辜百姓充当军粮等,但是皇帝儿子上位以后,觉得我们的存在有辱皇权形象,欲加害于我等,请问年轻人,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洗干净脖子等死吗?哈哈哈。。。。。”刀心魔边狂笑边说道。
智凯反驳道:“胡说,皇上怎么会加害于我等?我曾经乃暗狩一员,先皇待我等不薄,食君之禄必,当为君分忧,你们弑君就是大逆不道,还说的振振有词。”
刀心魔鄙视的看着智凯说道:“暗狩成员?陷门门主柴荣、医门门主辛守俊、毒门门主红水云。请问你是哪一个?你哪一个都不是,你只是门下一无名小卒,你能知道什么?”
刀心魔此话一说,辛冀突然觉得晴空霹雳一般,这医门门主辛守俊不正是家父,而这毒门门主红水云不正是家母?辛冀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纷争每一件事都与自己息息相关。
智凯被这一反问,竟然也无话可说。只能愤恨的看着刀心魔,不再言语。
辛冀又问道:“那你倒是说说鸡足山对一群孤儿寡母赶尽杀绝倒是为了什么?”
“这个答案前面其实有人已经说了,食君之禄,替君分忧,我为大周国效力,自然要将大周国的敌人一网打尽,这有什么错吗?”刀心魔轻蔑的向辛冀说道。
话音刚落,一直盘腿打坐的刀心魔居然站了起来,他原本消散殆尽的血气又突然有一丝丝从身体里迸发出来的先兆。
辛冀与智凯脸颊上同时有冷汗流下,也不再与刀心魔逞一时嘴瘾,心情也都降至了谷底。
辛冀知道软劲散一段时间内药效将失去,但是没想到刀心魔这么快就将软劲散的药效逼出,站了起来。
智凯知道刀狩首领刀心魔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的恩人尚且都不一定能留下全尸,更何况是他的敌人。此时的智凯想到了自杀,也许自杀也不能确保自己尸体完整,但是总算能避免被撕咬的痛苦,他看着楼梯下那几个被摔断腿,被压断腿的刀狩,也许自己一会就会被刀心魔扔下去,就像给鱼喂的米粒一般被活活吞掉。
智凯突然想到了辛冀,只有他有办法让自己有尊严的死去。
什么办法?---吃毒药自杀,这样死去的人刀狩是不会再碰的,这是当年六狩都知道的秘密,而辛冀有毒药,有寒心草。他仍然站不起来,甚至连拿出匕首割腕的力气都不够,但是他依旧能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向辛冀移动,也许这就是一个人对完成自己人生最后一个愿望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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