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红坐在桌子上,自顾自地了起来:“最近,令尊与家父在谋划什么大事,其实我也知道具体是什么,而对于我而言,大殷皇帝害死了我最爱的颖哥哥,他死不足惜。但是,我在想,这么做,真的是正确的吗?颖哥哥还在的时候,一直在跟我什么侠义,时候,我还听不懂,现在了,才慢慢有了些感觉。”
王显郡侧目,看了陆红一眼。
陆红继续道:“颖哥哥过:侠之者,独善其身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如若现在的皇帝是个昏君,那也就罢了可是,当今瑞昌皇帝,是个十足的明君。用人仅从能力考量,不顾他人非议,让梦书公主唐书姝挂帅抗倭,又任用年纪尚轻的江令成进行户籍改革关注民生,轻徭薄赋洛印近年来,也成为了繁华的大都虱…这些政绩,我甚至觉得,二公子,你的父亲都做不到。”
王显郡觉得,陆红的没错,王显郡的父亲王文甫,比较墨守成规,自然不会推进诸多改革。而若无改革变法,又何来政绩与进步呢?
“所以啊,我就在想,此时谋反,真的是对的吗?”陆红的语气略显低沉,“颖哥哥一直跟我,作为一个侠客,应当以下为己任,为国为民。当君王昏庸之时,应当积极进谏,只有到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才能选择谋反这一条大不敬的路。归根究底,君王的职责是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只有当君王失职之时,才能将其推翻。虽然瑞昌皇帝有可能是害死颖哥哥的凶手,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好皇帝。”
到这里,王显郡以及在屋顶偷听的白驹,都下意识点了一下头。
“我就在想,谋反这件事,在现在真的是对的吗?”陆红沉吟道,“二公子,你觉得呢?”
“是错的。”王显郡道,“在我看来,我父亲、我哥哥,他们都是错的。他们谋反,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并非是为了下苍生。我父亲坐到了丞相这个位置,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可他,想要做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中的一人。”
“既然是错的,那么,我们要阻止他!”陆红坚定地道。
“不行的。”王显郡答道,“现在,府中都是些厉害的修行者,而兵部与工部,都已经被我爹掌控,随时待命,除此之外,还有我爹这几年暗中养着的士兵与马匹……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了。”
陆红失落道:“我们终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吗……”
屋顶的白驹,也略微叹了一口气。王显郡是丞相王文甫的儿子,陆红是七星阁四长老陆行的女儿,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二人都是身不由己。
陆红不禁想到了前些日子邂迥那个白衣侠客,在那个白衣侠客的身上,陆红仿佛看到了颖哥哥的影子。虽然他阻止了自己利用颜悦哀来对付狼王将的计划,但是陆红依然是毫不怀疑他与自己的颖哥哥之前的感情。陆红不知道以前的白隙然是什么样的,但是陆红觉得,白隙然俨然已经活成了陆吾颖的样子。陆红相信,他一定在以自己的方式,为他口中的陆大哥复仇。
眼下,如果他知道的话,也一定会阻止王文甫谋反吧?
白驹当然想要阻止王文甫谋反,但是王文甫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除非是将王文甫和王宏图全部刺杀掉,这才有可能阻止,否则根本不可能。而此时丞相府中汇聚了这么多修行者,大地境界的修行者都有二三十人,刺杀几乎不可能。即便白驹比他们大多数人都强大,但是也终究是一个境界的,没有碾压的实力,最终也只会双拳不敌四手罢了。
不过,白驹现在可没工夫想那么多,因为,他得想办法脱身了。
“砰!”虎影将白驹刚才所处的位置炸开。
听到屋顶上的动静,王显郡与陆红连忙从房内跑出去,来到院子里,再看屋顶,只见一个老者与一个黑衣人对峙着。陆红第一时间便认出了那位老者,他是陆红的父亲,七星阁之四长老陆校
白驹舒了一口气,得亏方才自己闪避得及时,不然,被陆行这一下法力所幻化的虎影击中,只怕自己已经丢了半条命了。
陆行用剑指着白驹,问道:“来着何人?夜闯丞相府,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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