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能直接把具体情况说明白吗……”白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之前擒虎说跟不上那些人,白驹还以为是跟不上那群人呢,原来只是跟不上最后绑了颜悦哀的那个人。前者,意味着对方可能有多个修行者,那对方派普通人来阻拦自己就显得不合情理了后者,说明那群人之中,的确是有一个明确的指挥者,而那个指挥者,应该就是之后甩掉擒虎的那一个修行者。
白驹继续分析道,“对方应该是知道你在跟踪,所以想要把你……把我们的思路往东宫引。之后,将颜悦哀带到了江府,这……”
“有什么不对吗?”擒虎疑惑地问道。
白驹回答道:“当然不对。对方既然要抢颜悦哀,应该调查到最近跟颜悦哀走得很近的人,是我。而我和江令成的关系,洛印城内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把人放到江府,不很快就会被我查出来吗?”
“为什么不是江令成绑的人呢?”擒虎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白驹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决了:“江令成为人处事,一向光明磊落,不会做这种事情。况且,他若是知道悦哀最近跟我走得很近,就更加不会动悦哀了。”
“可人都是会变的。你失踪了两年,怎么就知道江令成没有变呢?”
“我就是知道,没有理由。”白驹的语气十分坚决,不容反驳,“那你刚才去江府,有查到什么吗?”
“没有。”擒虎摇摇头,“江府里上上下下我都搜遍了,依然找不到小姐的踪影。”
“江令成不会做这种事的……”话到这里,白驹突然想起来什么,皱起眉头,说道,“江令成不会做,不代表江府其他人不会做。”
白驹回想到了,方才自己在江府门前吃闭门羹的情景。白驹绝不相信,不让自己进门,是江时的命令。这些天江时和梦书公主都进宫去了,江府里面管事的自然不是他们,若是这颜悦哀真的被绑去了江府,只怕也是在江时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发生的。
“你想到什么了?”见白驹若有所思的样子,擒虎忍不住问道。
“江府的线索,不好继续往下查了。”白驹说道,“既然你没有在江府找到悦哀,说明悦哀被他们藏到了很隐蔽的地方,有可能还不在江府里。但是,江府里的确有人有这个嫌疑。我还需要去调查一点事,回头去找你。你在有落脚之处吗?”
“喂,你不会是想要借机逃走吧?”擒虎上前,拽着白驹的衣领,喝道。
“信我。”白驹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看着擒虎的眼睛,不卑不亢。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也别以为我找不到颜悦哀。”白驹冷冷地说道,“此时牵连众多,有可能,还会影响到天狮王将在大殷国的地位。”
听到白驹搬出了天狮王将,擒虎愣了一下。他不明白,只是颜悦哀被人绑架了,为什么会威胁到天狮王将的地位。颜悦哀很早以前就已经住在竹林深处了,这世上知道颜悦哀是天狮王将义女的人,没有多少,再加上颜悦哀并非是天狮王将的亲生女儿,怎么就会影响到天狮王将的地位了?
见擒虎还在犹豫,白驹只得开口说道:“我知道颜悦哀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
擒虎低下了头,松开了白驹的衣领。
他自然知道白驹指的是什么。
过完年,就已然是瑞昌四年了,算来,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那一年,是贞启七年,北方匈夷族内部发生了一场屠杀,被杀之人皆是匈夷王族,史称“王族血祭”。当时的匈夷族领袖,用王族的血来修炼一种神术,其名曰“天荒血阵”。其后的九年里,匈夷之王韬光养晦,在九年后的贞启十六年,攻打大殷国。那神术“天荒血阵”在战场之上也是百战百胜,杀害了不少大殷将士。
贞启十六年秋,贞启皇帝下旨,命四大王将一起前往前线破敌。当时,天鹰、天虎、天狮、天狼四大王将联手,与匈夷之王血战三天三夜,终于攻破了这“天荒血阵”。匈夷之王虽侥幸逃脱,但被废去了修行必备的经脉,无法再重启修炼之路。四大王将也身受重伤,战争后续工作完成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重出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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