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秦仲寒的,并非是这女子的美貌,也并非是因为这女子优美的舞姿,而是因为这女子与一位故人十分相似,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要不是秦仲寒觉得,那位故人不会出现在北漠城这样的边境之地,更不会出现在这样的风月场所,秦仲寒几乎就要以为那位名为花铃的女子就是那位故人了。
虽然秦仲寒并没有不轨之心,可那引领他的女子可不这么想,秦仲寒的这一个眼神,被那女子尽收眼底。
秦仲寒到了二楼,只见那侠客坐在栏杆边,举着酒杯,望着舞池中的女子,目光中含带着一丝泪光。秦仲寒走到白驹旁边,拿起桌上的酒壶与酒杯,往酒杯里斟了酒,走到白驹旁边,不由分说地用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白驹的酒杯,遂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罕见呀,你居然不叫女子来陪酒?”秦仲寒瞥了白驹一言。
白驹淡淡一笑,道:“这不是等你来吗?”
“少来,我可不是那种人。而且,我现在已经成婚了,更不可能那样陪你疯。”秦仲寒皱眉道。
“别那么死板嘛!”白驹指了指舞池中央的女子,“你觉不觉得,她和某个人长得很像?”
秦仲寒撇撇嘴,无奈道:“你是等我来,好让我帮你把那位花铃姑娘叫上来吧?那位花铃姑娘是头牌舞姬,若是以我秦仲寒的面子,那花铃姑娘估计不来也得来了。是吧?”语罢之时,秦仲寒瞥向了送自己上来的那位女子。
“是是是!若是秦将军这样的大英雄,试问我醉梦阁里哪位姑娘不愿意啊?哪怕秦将军不给一分钱,我想那些个姑娘也是争先恐后地想要陪伴将军度过这一夜春宵。只是,这美人配英雄是天经地义之事,要是让这美人打破规矩、放下身段,去配个小白脸儿,这不合适吧?”说着,那女子还冷冷地看了白驹一眼,目光中毫不掩饰鄙夷之情。
“哈哈哈哈……”秦仲寒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个样子连旁边的那位女子都觉得被吓到了。
在包括女子在内的大多数人的印象中,秦仲寒一直是一个冷面将军,他露面的任何场合,莫说笑了,嘴角都未曾扬起过一下。据说,就连前几日的婚礼上,客人也未曾从秦仲寒的脸颊上看到过一丝喜色。人们只当是上惯了战场的将军不适应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故而情绪不外露。而眼下秦仲寒的大笑,让女子怀疑,这人是不是秦仲寒,还是某人的易容术。
秦仲寒笑道:“白驹呀白驹,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比你更受姑娘的欢迎。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还不得笑死啊?”
舞池上,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花铃停在了舞池中央,身子往后一仰,就这样倒在了地上。第一层的客人无法看到其仰躺的美姿,却依然为花铃的舞鼓掌;而第二层的客人,看到那花铃的满面愁容与美妙之色,无一不为之惊叹。
“呵呵。”白驹干笑了两声,随手拿起靠放在一旁的白色长剑,从第二层一跃而下。白驹飞快拔剑,一道道剑气劈出,打在面前的柱子上,刻下数字。接着,白驹落地,再次跃起,辗转另一根柱子。
“喂,你干什么!”
“这里可是醉梦阁,是大家开心的地方,轮不到你在这儿撒野!”
“对啊!我们还要看花铃姑娘跳舞呢!识相的,快滚下来,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舞池上的舞姬们与乐姬们,都被白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纷纷跑出舞池。
不过,那花铃却留在远处,并非有所举动。她看着在周围柱子上刻字的白驹,眼中竟流露出一丝伤感。当然,此时舞池周围一片混乱,无人注意到花铃的想法。她虽是醉梦阁的头牌,在醉梦阁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却也只是一个舞姬罢了。
“真是太猖狂了!”终于有人忍不住动手了,一人大喝一声,用力一跃,一拳轰向了白驹。
秦仲寒翻身而下,双手交叉,正面迎向了那男子。二人在空中发生碰撞,冲击力让二人都后退了些许。
秦仲寒看向那男子,称赞道:“好力气!”
“是谁阻止老子……”男子看向来人,一眼便认出了秦仲寒。他连忙下跪,道:“在下该死,冒犯了秦将军,还请秦将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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