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太守,此人乃衢山派江易秉,想为朝廷献力,共同抵御阿卑蛮子,请黎太守定夺。”
黎美曼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美男子,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衢山派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虽然位于阿卑腹地,但江少侠深明大义,不远千里弃暗投明,实在难能可贵。如此,请江少侠暂时屈尊于兵曹,待时机成熟,本太守再向田将军荐贤。”
江易秉喜出望外,拉上身旁的阮静姝,感激涕零道:
“多谢太守大人成全,这位是拙荆阮静姝,我夫妻二人必定牢记太守的知遇之恩,万死不辞。”
是夜,阮静姝为江易秉揉捏肩膀,樱唇贴耳,细语道:
“师兄,自从薄无行下追杀令以来,我们一路南逃,每天担惊受怕,很久没有如此安逸舒适过了。”
江易秉闭眼舒目,很是享受:
“师妹,你传我江海决功法,薄无行躲在暗处偷听,四派会武暴露偷学一事,他居然想杀我们灭口,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亏我还叫他一声师父。”
说着,江易秉轻抚阮静姝的纤纤玉手,将其揽入怀中:
“只可惜师妹你,作为井坊主的爱徒,本可顺理成章地继任古香坊坊主,却甘愿离开师门,与我浪迹天涯,师兄真是有愧于你。”
阮静姝并不知晓,她观音庙受辱一事,正是江易秉受薄无行的指使,与江湖黑道演的一出双簧,故而心存感念地说道:
“师兄,你不畏强敌,在观音庙救我于危难,也不嫌我脏了身子,对我百般贴心呵护,我早已心属于你,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正当两人情意绵绵之际,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江少侠,太守有事与你商议,请你尽速前往。”
阮静姝不舍,双手从江易秉的腋下穿过,紧紧地将其搂抱。
江易秉转身轻抚阮静姝的前额,低声细语道:
“师妹,太守深夜唤我必有大事。薄无行下落不明,我们好不容易寻了一处安生之所,一定要好好珍惜机会,待我出人头地、扬名立万之时,一定补办婚礼,风风光光地将你娶过门来。”
江易秉离去,阮静姝沏了一壶暖茶,独坐在床头等候江易秉回来,没想到却是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上午,江易秉才无精打采地从官衙中返回。
阮静姝见江易秉行眠立盹的困倦模样,关切道:
“师兄,昨夜发生何事,居然让你如此疲累?”
江易秉轻叹一声,无奈道:
“并无大事,太守昨夜唤我之时,已是酒醉之态,她想起了战死沙场的亡夫,情绪有些沮丧,只是想找个人一诉衷肠,以解愁闷。”
说完,江易秉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黎美曼勾魂摄魄的抚摸与缠绵悱恻的呼吸,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若非江易秉心有余而力不足,恐怕早就被这个风韵犹存的俏徐娘给就地正法,欣然接受太守的检阅了。
可惜江易秉担心秘密暴露,遭到黎美曼的讥讽与嘲笑,只得虚与委蛇,假装清高与羞涩,等挨到了天亮,才从黎美曼的房中逃了回来。
只是江易秉越是故作青涩,就越让如虎之年的黎美曼垂涎。
接下来几天,黎美曼总是借机与江易秉单独相处,趁嘘寒问暖之机对江易秉动手动脚,却总不能得逞。
黎美曼不禁怀疑,江易秉畏首畏尾,乃是顾忌阮静姝的情绪。
另一边,阮静姝也是有所察觉,醋坛子不由得打翻一地:
“师兄,黎太守她是不是守寡多年,见你生得俊俏,对你有了非分之想?”
江易秉一罢手,苦苦作笑:
“师妹,太守她空闺孤枕多年,的确有些寂寞。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薄无行诓骗,修习了元阳子经,又没有渡生蝾螈修复身子,哪能替太守排解空虚?”
说着,江易秉拥阮静姝入怀,轻吻其额:
“师妹不嫌我身体残缺,甘愿常伴左右,我江易秉三生有幸,又怎么会移情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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