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弈棋无法同时护住十方筠和下木,只得拿出姜小橙给的木匣。
但见浓烟四起,尤弈棋四人在烟幕的掩护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薄无行扫视空无一人的黑暗,气得双脚一跺,却猛然在篝火之旁发现了一道血迹,于是转怒为喜,顺着血迹追击而去。
“薄无行太卑鄙了,不敢和我正面一战!”
尤弈棋带着几人逃跑,马思迁突然拉住尤弈棋,向地面一指:
“不好,伤口留下了血迹,薄无行很快就会追上来。尤少侠,你赶紧运功愈合伤口!”
尤弈棋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薄无行刚才的一击,封住了我伤口四周的穴道,蝾螈劲内力过不去。若现在运功冲穴,恐怕穴道还没解开,薄无行已经追了上来。”
见尤弈棋血流不止,马思迁看了看周边的地貌:
“此处虽然距离蒙日城还有百里,但位于官道附近。旭日之时,必有分舵的兄弟押送货物路过,如果我们能撑到那时,就可以合力对付薄无行。”
十方筠也是点头道:
“天亮之后,官道上来往之人变多,即使横刀帮没有人从此路过,但薄无行顾及衢山派的声望,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尤弈棋抓耳挠腮,想不到拖延薄无行办法:
“既然薄无行会寻着我的血迹追来,那我就与你们各走一方,将薄无行引到其它地方去,你们趁机逃跑。”
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尤弈棋拿出四绝灵玺:
“筠儿,四绝灵玺就交给你保管了,你和下木回五湖水寨去,把灵玺交给我的爹娘。”
十方筠没有接过四绝灵玺,只是将声音放得很低:
“既然薄无行能寻着血迹追上来,我们便让血迹消失。弈棋,你仔细听。”
十方筠失明之后,听力逐渐敏锐起来,众人按照十方筠的指示,侧耳细细倾听,有潺潺水声入耳,当即明白了十方筠的用意,连忙向溪边走去。
薄无行寻着血迹追赶到溪边,发现再无血迹可循,连忙蹚溪而过,看见对岸也没了血迹,细细思忖:
“臭小子肯定是沿着溪流逃出一段距离之后,再上岸离去,只是不知道他走得是上游还是下游……”
越想越气,但见薄无行一掌拍倒溪边的垂柳:
“臭小子,你要是不怕血流而尽,尽管抱头鼠窜!”
说完,薄无行施展轻功向上游追去,良久之后无功而返,又朝着下游寻去,今晚,薄无行铁了心,一定不能空手而回。
尤弈棋一行已经跑远,十方筠分析道:
“薄无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轻功卓绝,只要上下游走一遭,迟早会发现岸边的血迹。而且弈棋再这样流血不止,肯定会危及性命,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让弈棋冲开穴道,再运转蝾螈劲恢复伤口。”
运气不错,几人在官道旁找到一个废弃的驿站,驿站的梯廊之下,有一个极为隐蔽的地窖。
十方筠和尤弈棋相互搀扶,躲入地窖之中,马思迁和下木则趁薄无行还未追到此处,赶紧刮土扬灰,把驿站外面的血迹遮埋掩盖。
大功告成之后,马思迁掏出匕首,狠狠地扎刺在马屁股之上,看见马匹惊得狂奔远去之后,马思迁这才放心地躲入了地窖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尤弈棋终于冲开了穴道,运转蝾螈劲愈合了伤口,尔后饥肠辘辘,一口气吃光了四人携带的干粮。
正当几人以为成功逃脱之时,地窖外传来了薄无行的奸言冷笑:
“真是一群自作聪明的家伙,血迹到此处就断了,你们不躲在驿站之中,还能躲到哪去?乖乖地给我滚出来,交出四绝灵玺,本掌门便饶你们一命。”
十方筠屏息凝神,探知着薄无行的内息,旋即嘘了一声,悄声道:
“薄无行正在驿站之内乱窜,肯定还没有发现这个地窖,刚才所言只是想诱骗我们现身。”
尤弈棋运转一念心经,情况确如十方筠所言,开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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