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渡生蝾螈只有一对,历代住持都舍不得将其吞食,没想到却便宜了你这个小子。”
这一晚,井少康说了不少话,也喝了不少酒,以致酩酊大醉。
第二天,古香坊弟子见师父酣睡不醒,怕师父错过了四派会武,才大胆进入师父的房间,将师父唤醒。
“静姝,召集坊中弟子,与为师一同去参加会武。”
井少康一拍迷糊的脑袋,向爱徒阮静姝吩咐道。
阮静姝正是前些日在观音庙中,被衢山派弟子搭救之人。
阮静姝回到古香坊之后,没有提及观音庙之事,众人也不好追问,只是见阮静姝并无大碍,便将观音庙之事,暂时搁置了下来。
同一时刻,尤弈棋几人已经来到了锁心寺。
十方筠和下木在锁心寺外接应,尤弈棋和马思迁则潜入了吉弘益的房中。
两人在房内翻箱倒柜,如同入门行窃的小贼,只不过两人搜索的并非财物,而是书信、笔记一类的物件。
半个时辰之后,一无所获的两人灰心丧气地坐在床榻之上,商议下一步如何行动。
正当尤弈棋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感知到地面之下,有一股强烈的内力。
片刻之后,这股内力越行越远,尤弈棋轻声道:“马姑娘,地下有暗道,有人在走动。”
马思迁稍作思索,轻敲床榻,咚咚,果然是空的!
两人将床板抬起,一个暗道入口出现在两人眼前,两人顺着暗道轻手轻脚地向前摸索,最后来到了一个地牢。
尤弈棋隔着牢门,悄悄向内窥探,一个黑袍人出现在他眼中,尤弈棋小声嘀咕道:
“又是黑袍人,锁心寺果然有鬼。”
黑袍人在地牢之内停留了片刻,取拿了一些物品,随后向暗道深处行去。
尤弈棋紧随其后,想看看这个黑袍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四派会武这边,慕葶苈轻松击败了无心比试的井少康。
擂台之下,一名衢山派弟子正在奉承掌门薄无行:
“慕葶苈这些年的功力突飞猛进,不过还是掌门技高一筹,仅仅几天时间,就练成了古香坊的绝学,江海决。”
说话之人,乃是衢山派大弟子江易秉。
江易秉按照薄无行的吩咐,找来黑道高手掳走阮静姝,并在观音庙中,轮番欺辱阮静姝。
而江易秉则英雄救美,趁虚而入,一举虏获了阮静姝的芳心。
套路虽然老旧,但江易秉却成功地从阮静姝口中,套取了江海决的心法。
江易秉奉承之余,一道阴柔冰冷的声音响起:
“秉儿,你将来可是要继承掌门之位的人,可别只学着溜须拍马。为师的江海决初成,起不了多大作用,要击败慕葶苈,还得靠其他手段。”
擂台之上,慕葶苈不耐烦地喝道:
“薄无行你这个娘娘腔,要是和井老头一样不敢和本宫比试,直接认输好了,省得上台丢人现眼。”
“慕宫主息怒,气大伤身,我这不是给你充裕的休息时间么?免得你待会被我打出擂台,却怪我趁虚而入。”
说着,薄无行疾步踏风,飞驰到擂台之上。。
慕葶苈单手运气,以内力将身插入石板之中的云头刀吸入掌中:
“今天便来看看,是我无垢宫的刀法厉害,还是你衢山派的剑法厉害。”
慕葶苈与薄无行打斗在一起,无垢刀法至刚至强、霸道蛮横,衢山剑法至阴至柔、轻灵洒脱。
两套功法的特性虽然与这二人的性别相反,但同他们的性格却是十分契合。
两人相互拆招、各有胜负,但似乎都是略有隐藏,不愿让对方看透自己的后手。
随着对招不断变多,两人渐渐地从友好切磋变得戾气陡增,一招一式都带着浓郁的杀气。
慕葶苈横刀一挥,假意砍向薄无行的咽喉,薄无行举剑阻挡。
慕葶苈趁薄无行抬臂之时,虚晃一招、刀刃急转,朝着薄无行的腋下提砍而上,试图一刀削掉薄无行的右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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