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生羞愤地涨红了脸,抗辩道:“我哪有躲?哪有躲!我是在跟他们讲道理,教他们廉耻,导他们向善,让他们明白做人的道理。阿破倒好!每次在我快要说服他们的时候突然出手,让我前功尽弃!”
长空破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我也不能看着你挨打...”他话说一半,被万书生狠狠瞪了一眼,识趣地闭嘴。
李香海不忿道:“阿破。你武功这么高,干嘛处处听书生的话?”
长空破摇头道:“我从小便听二哥的话。况且二哥也不弱...”万书生眉飞色舞地接过话来说道:“这叫长幼有序。我年岁比他大,他当然应该听我的。况且我说的都是精华妙理,比起阿破只知道动手,水平明显高了不少吧?”
李香海托着腮,瞧着万书生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人而不仁,如礼何?”“君子怀德”之类一些文绉绉的话,对面长空破老老实实听着,是不是蹦出一两句却又让万书生气得跳脚。不禁笑了起来,忆起自己被赶出家门后随即被擒,终日惶惶以泪洗面的情景,若非他们相救,自己现在多半是生不如死。想到此她由衷道:“我能遇见你们真好呀。”
引经据典地万书生闻言一怔,“香海姑娘,你说什么?”
长空破道:“她说她能...”
“啊啊啊啊!”李香海脸蛋烧地粉红,窘迫道:“我说,也不知道柯一尘现在过得如何了。”
三人毫无察觉,当李香海说出柯一尘三个字时,客栈熙攘地人群蓦然停顿,随后又迅速恢复如常,来往商贾行人依旧匆忙,可许多双眼睛似有意似无意地悄悄投向这边。
万书生纸扇微摇,一派成竹在胸地模样道:“莫要担心,我不是说了吗?我与倚晴楼主有些渊源。若是柯一尘真在燕云,小生只消去游说一番,与倚晴楼主剖析厉害,晓之以理,她定会将柯一尘交还与我们。”
李香海对他毫无信心,嚅嚅道:“可是,可是她要是不放人呢?”
长空破两眼放光道:“那就打。你们去救人,天寒有雪交我抵挡。”
李香海与万书生相顾无言,齐声叹了口气。李香海顾盼左右,幽幽道:“阿破...世有那么多好事,为什么你整天只想着打打杀杀呢?如果多留意身边的人,也许就能发现比打架更有意思的事也说不定...”
长空破淡淡道:“我身边只有你们俩。能有什么意思。”
李香海气得别过头不理睬他。此时恰好小二前来菜,万书生憋着笑道:“呵呵呵,香海姑娘你别理会他,他从小就是这副能气死人的脾气。不理他就好了。来,吃菜。呵呵呵...”
李香海晶亮地双瞳瞪出一丝怒意,微忿道:“阿破那么老实,你还说他坏话?”
万书生吃瘪后脖子一缩,只得连连称是,埋头吃饭。对面长空破见状微不可察地嘿了一声。万书生怒道:“笑什么笑!吃饭!”
长空破闭嘴,老实吃起饭来。
饭菜刚吃了几口,忽有一个男装打扮的女子走入店中,她身形高挑,鼻梁挺直,两片薄唇紧闭,微微弯出一个弧度。虽然在笑,可眸中却含有一丝狠戾。女子方站定,店里立即有人前与她低语。女子点点头,稍作环视后直径便走到三人跟前,似男子般抱拳行了一礼,道:“婢子倚晴楼郁袭衣,受领群芳兰花一职。敢请教三位贵人大名。”
倚晴楼百花群芳皆为寻常弟子,而拜领花名的皆是其中佼佼者,为倚晴楼精锐。一听她是倚晴楼的人,三人不由得一愣。万书生暗自挺胸,朝李香海扬了扬眉,起身回礼道:“姑娘客气了。小生名唤万书生,这俩位是李香海小姐、长空破。”
郁袭衣随着万书生的指引一一见礼,礼毕才问道:“唐突来此多有冒犯。三位莅临燕云所为何事?”
她举止得体,落落大方,万书生心中颇有好感,笑道:“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有事想要拜会贵楼主。”
听眼前这个书生张口便要见楼主,郁袭衣暗暗不悦,微笑道:“楼主俗务繁忙,恐有不便。婢子此来,是想代楼主问一问诸位。此行目的可是与柯一尘有关?”
李香海一听到柯一尘的名字,立刻沉不住气道:“柯一尘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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