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誉循原路出谷,再没看到葛祖荫与马月娇的影子,不用,挟宝远扬了。他一口气追到山外,已是薄暮时分,看来追人是没指望了,他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坐下,他需要冷静地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想想。葛祖荫当初灰衣蒙面,做过神剑帮主的鹰犬,不择手段抢夺“王者之剑”,而在神剑帮少帮主被师姐袁佩玲击杀之时,他袖手不救,并乘机宣布与该帮脱离关系,证明他是个险恶之人,他与马月娇私通,使人家夫妻反目成仇,行为与居心,卑鄙已极,是个十足的人。马月娇与他结合,算是物以类聚,他故意示惠,而乘机要挟,可阴险之尤。此次,他骗自己找“五岳大帝”救人,目的却在夺取那本宝典,又在木匣上做手脚,使老人中毒疯狂,原意当是借刀杀人。这种败类不除,武林便没公义可言了。想透了,心头的恨变得又浓又稠。如何才能找到他呢?他的功力已相当叮观,如果再让他练成“无极宝典”上的武功,另加上个“断肠花”马月娇毒妇,很可能搅起武林一片血雨腥风,不知要有多少无辜受其荼毒。心念及此,热血阵阵沸腾。忽地,司南誉想起了上次追踪苗汉到过的山边林中屋,那是葛祖荫与马月娇的巢穴,他们很可能奔回那屋,如果及时追去……于是,他呼地跃下石头。蓦在此刻,一阵狂荡的笑声,倏地破空遥遥传至。司南誉心头一动,听笑声,中气十足,显然这发笑声的是个内家高手。紧接着,一个颇为耳熟的声音暴喝道:“葛祖荫,本座若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司南誉一听葛祖荫三个字,连想都不想便弹身掠去。
山环里的草坪上,七八条人影对峙。一方是锦袍蒙面的神剑帮主,左右各站着两名老者,两名中年,呈拱月之势,神剑帮的高手,司南誉所知不多,但判断至少是堂主以上的人物。另一方,赫然正是葛祖荫与马月娇,双方,都是司南誉要杀之而后快的仇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司南誉杀机大炽,心念电似一转,目前以先解决葛祖荫的事为上,身形一滞之后掠人现场。
“什么人?”
“白儒!”
喝问与惊呼齐传,场中人人变色,目光集中投注过来。司南誉的目光遍扫在场者之后,停在葛祖荫面上。葛祖荫微微一笑,显得很从容地道:“老弟,敬谢此次鼎力援手!”司南誉愤极欲狂,冰寒地道:“下虽大,但我们之间的路未免太窄了!”葛祖荫惊异地道:“咦,老弟之话是什么意思?”司南誉目眦欲裂地道:“我要斩了你!”呛地一声,霸剑出鞘。在场的人全被这动作惊得愣。葛祖荫栗声道:“老弟台,到底怎么回事?”司南誉恨声:“少装佯,我不杀你们这对狗男女,理何存?”马月娇插口道:“白儒,何不把话明白些?”葛祖荫又接上道:“老弟台,莫非有什么误会……”司南誉气得发昏,怒极反笑道:“误会……姓葛的,你根本不是人,斩了你便没误会了。”完,转向神剑帮主道:“我们的事稍待再解决。”神剑帮主冷哼了声,没开口,司南誉先找上葛祖荫和马月娇,他是求之不得的事,不定可收渔人之利。司南誉的目光又回到葛祖荫身上。葛祖荫侧顾了马月娇眼,然后才冷沉地道:“白儒老弟,即使有大的误会也可解决,别做傻事,先办你的大事吧!”司南誉咬着牙道:“我要先斩了你,什么废话都不必。”
“区区完全不明白你老弟何以暴怒如此?”
“你还要装蒜?”
“实情如此……”
“拔剑保命吧!”
“不教而诛为之虐,你吧!”
“一石二鸟,借刀杀人,你存心不但凶残,而且卑鄙。”
“这话从何起?”
“拖延时间并不能保命,认了吧,谁叫冤家路窄呢?”葛祖荫声音一寒,道:“老弟,你如果迫使我们双方联手,你认为后果是什么?”司南誉倒是心头震,如果他们真的双方联手,的确无法操胜算,单只神剑帮主便得全力对付,何况再加上这一对男女,还有另外的四个神剑帮徒,看来也非庸手。但,他不甘示怯,寒森森地道:“本人不在乎!”神剑帮主开了口:“姓葛的,别做梦,本座恨不得生啖你肉,谁跟你联手!”葛祖荫阴声道:“帮主阁下,你自信单方面能收拾得了他?”
“那是本座的事,你不必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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