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带剑闯山?”
“看来只好如此了!”顿了顿,又道:“假使道长回答了在下的问题,证明被囚者的身分,在下便可决定行止。”
“事关本派机密,无法奉告。”
司南誉暗忖如此耗下去,除了浪费时间口舌,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直接找掌门人质询为上,当下剑眉一挑,道:“如此,在下只好干犯禁例了!”完,转身便走。元虚老道沉哼了声,先向两名弟子做了个手势,然后飞身拦截,两名弟子弹身疾离。司南誉目芒一扫拦在身前的元虚老道,大声道:“道长是要迫在下动武么?”元虚老道怒声道:“三清圣地,不容亵渎!”就在此刻,十几名道士仗剑而至,纷占位置,把司南誉围在中间,看情势,对方已布成了一座剑阵。武当的剑阵与少林的罗汉阵异曲同工,同样是为了合力应付强敌而设,不过,剑势的强弱要看各个布阵者的修为而定。司南誉栗声道:“要流血么?”元虚老道宣了一声无量寿佛,沉声道:“施主自己决定吧。”每一名道士脸都沉如铅块,剑芒映日,交织成错综的夺目光彩。
“当!当!当!”钟声自下院破空响起,紧接着,各院观鸣钟应和,这是告警的讯号。空气骤呈无比的紧张。司南誉激动无比,他不希望有这种场面出现,但事不由己了。“呛”地一声龙吟,霸剑斜扬,左手紧握剑鞘,口里朗喝一声:“霸剑无敌!”元虚老道大声道:“施主如果改变主意,自动下山,贫道将下令撤去剑阵。”司南誉把心一横,道:“在下要破剑阵上山!”元虚老道冷笑一声,道:“施主未免太觑本派了!”完,做了个手势。剑阵开始有规律地旋动,部位形势不停地变幻,使人眼花缭乱。
个剑道好手,讲究的是心气神归一,心浮则气躁,气躁则神虚,功力便要大打折扣,终会被敌所乘,而所谓剑阵,浅显地,就是一种有严密规律的群攻方式,化群为一,处处讲求配合与变化,无论攻守,都点线相连,控制了每一寸空间,一点动则数点应,绝不类于各个相搏时的拆招破式,每一点的动作都默守一种特定的成规,按规出剑,不必有任何顾虑。司南誉不请剑阵的玄奥,但身为“武林至尊”的传人,这些道理是耳熟能详的,于是,他一志凝神,静以待动,不为表面的形势所扰。剑阵正旋逆转,不断变幻,疾徐互参。司南誉表现了代剑手的超人定力,丝毫不为所动。剑阵停止转动,没有主动攻击。显而易见,他们的目的在困住司南誉,等待高手应援,因为警讯业已发出。司南誉当然知道对方的意图,他在考虑如何出手。就在此刻,一个极细的声音传人耳鼓:“对方以静制动,凭你的功力,可以用动破静,注意,三军可夺,帅也,把目标指定老道,快动手,对方增援的快到了。”是谁以密语传声指示破阵?司南誉不遑追究,星目电张,注定元虚老道,“呀”地一声暴吼,霸剑以横扫千钧之势劈了出去。密响如连珠,众剑齐应,一攻就是三眨元虚老道变换了位置。司南誉随之转动,又是一招绝式攻了出去,手出剑,目光却胶在元虚老道身上,他不理剑阵的变幻连演三绝眨折剑声与闷哼声齐传,阵脚大乱。司南誉略不稍停,仍照定元虚老道的位置,全力攻出第四招,是四招,其实其间毫无空隙,宛若眨人影爆散,霸剑直抵元虚老道心窝。十几名道士,三名挂红,四名折剑,全木住了,个个惊魂出窍。武当剑阵驰誉武林,被人举而破,是前所未有的事。像风雨骤歇,场面一下静得落针可闻。细如蜂鸣的声音再告入耳:“千万不可伤人流血!”元虚老道脸上的肥肉连连抽动,他身为下院掌院,在派中位份相当不低,现在被人剑指心窝,那滋味相当不好受。也许是胖人容易出汗,只这瞬息工夫,他额上的汗珠便滚滚而落,每一粒都有黄豆大。司南誉深深透了口气,道:“道长,一句话,贵派囚禁的是什么人?”元虚老道激颤地道:“贫道无法奉告!”司南誉气极,栗声道:“在下不在乎流血,道长别以为身在家门,便有所恃!”传声又道:“司南誉,立即回头下山,你这样办不了事,必须改弦易辙。”司南誉闻言之下,大感困惑,这传声的人是谁?难道他知道自己此来的目的?一阵踌躇之后,片言不发,收剑反身,电奔而去。众道士大感错愕,谁也猜不透司南誉何以突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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