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誉一口气奔出城外,然后盲目飞驰,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走,也不知道去哪里,似乎想借激烈的奔跑来发泄狂乱的情绪。洞房花烛夜,新娘出走,这的确是谁也无法忍受的事。婚姻是每个人一生中最神圣最隆重的大事,并非儿戏,这算什么呢?亮了,路上已有早行人。经过半夜的狂奔,司南誉逐渐冷静下来,放缓了身形,他不愿再去想这件伤心又难堪的事,他要把它彻底忘掉,他甚至没有怨恨,怨谁?恨谁?这桩婚事起始就是很勉强的,能宁坠儿无情么?话虽如此,他潜意识中已种下了深深的恨,但他还没有自觉。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损害,仿佛碰上的每一个行人都在对他注目,目光中充满了嘲弄的意味。他低头疾走,不愿看任何人,他恨自己没有主见,当初根本就不该接受姑姑司采薇片面的做主,宁坠儿蒙面改装,言语中透露了不赞成这桩婚事,为什么自己还不醒悟,以致落到这种窘困屈辱的地步。自责,内心更加痛苦。一条人影迎面奔来,司南誉只雇头疾走,心不在焉,双方都是急势,几乎撞了个满怀,毕竟功力到了某一极限的高手是与众不同的,司南誉本能地适时刹势横闪,差那么半步没撞上,抬头一看,对方是个长相特异的中年汉子,肋下佩了一口不常见的苗刀,神态之间,显得十分剽悍。那汉子瞪起眼道:“你子走路不带眼睛么?”声音也是异样的,不类中原饶口音,司南誉心中一动,对方颇不陌生,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心里想,口里便忘了答话。那汉子得理不让的又粗暴地道:“看你子一表人材,却原来是个愣货!”司南誉目爆寒芒,冰声道:“你够了没有?”目光冷,声音更冷,那汉子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道:“老子以为你不会开口哩,看样子你子也是个江湖人,什么来路?”司南誉因为昨晚举行佳礼,依世俗规矩,白衣是不吉利的,所以换了一袭锦衣,不然,以“展烽”的独特装束与名头,这汉子不致认不出来,老子两个字使司南誉心火大冒,寒声道:“你再口不择言,我就打掉你的牙!”那汉子可不知碰上了煞星,嘿声一笑,道:“有种试试看!”司南誉一肚子窝囊气,正苦无处发泄,对方正撞上了板,当下怒哼一声,一掌拍了出去,快如电闪,玄奥无比。“啪!”挟以一声闷哼,那汉子避无可避,被打得口血飞迸,连退了三个大步,半边脸登时现出了一块青记,不由凶性大发,暴喝一声:“找死!”不见作势,右掌虚虚一划。一股异味直冲鼻端,司南誉脱口叫道:“毒!”那汉子抚了抚业已发肿的面颊,狞声道:“不错,你子死定了!”司南誉曾得他师母“巫山神女”赐服了一粒“毒龙丹”,本身已具备避毒之能,是以根本不把对方所施的毒放在心上,但鉴于以往的痛苦经验,他恨透了用毒的人,口里怒哼了一声,道:“死定的是你!”呼地一掌劈了出去,狂涛怒卷中,那汉子弹退丈外,栗声道:“你子不怕毒?”司南誉上步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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