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油渍的大型印刷机隆隆作响,在兴正中学学生宿舍下方的地下室里,有个房间被学生称作是“噩梦源头”。
倒也不是因为这里发生过什么恐怖事件,而是因为这里,是整间学校唯一的印刷室。
数之不清的各地真题、模拟卷,密卷,源源不绝地从这个房间里搬出,继而分发到莘莘学子手上,给全校师生带来无数个黑夜白天的奋战。
老李,李丰年,这间小小印刷室的管理员,凭着十余岁时在印刷厂的维修经验,终于在三十三岁那年荣获这一朝九晚五,月薪四千二,包吃包住的工作。
至今他已经工作了八年了,四十一岁仍旧单身的他觉得生活很美满,除了偶尔一些教研组催命一样催促考卷,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咔嚓一声响起,这台服役十余年的二手印刷机不知道第几次出现问题了。
之前的问题,李丰年都可以接受,而且他觉得他的职业价值之一就是修理好这些快散架的“老大爷”。
但是,最近物料科运过来的一批油墨,让他感觉很不爽,他甚至怀疑油墨里加的不是符合标准的碳粉,而是火葬场里无人认领的骨灰。
自从用了这批油墨,隔三差五的机械故障让他做梦都能听见印刷机的埋怨,他咒骂着打开油封盖板,用毛刷清理里面凝结的污垢:
“周国庆,我糙你大爷,要不是你爷爷是校董,就你这王八孙子能当物料科主管?吃里扒外的玩意儿!”
“那个,李哥,周一申请的高一三班化学试卷好了吗?”
邱雨墨敲敲门,听到印刷室老李的骂声,有点窃窃地询问道。
“是新来的小邱老师吗?”李丰年见到这位上周刚入职的高一化学老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机器最近老出毛病,我估摸着是物料科那些人吃了回扣,用了不好的油墨。”
“我大学就是学化学的,要不我看看?”出于调查员的职业本能,邱雨墨试探着问了一句,“也没别的想法,我主要是担心劣质的油墨对孩子身体不好。”
“那感情好,我只知道哪种油墨好用,哪里懂得什么化学成分。”
李丰年领着邱雨墨到一个储物柜旁,打开铁柜,里头满满当当地放着油墨瓶子。
邱雨墨拧开一瓶,轻轻到出一些放在瓶盖里,不一会儿,一些细密的粉末漂浮在液体表面。
邱雨墨揩出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实际是张开嘴巴用舌头探了探。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掺的树脂粉不太符合标准。”邱雨墨不动声色地把油墨倒回去,又朝李丰年说道,“过几天我跟上面反映一下,暂时可以先用着。”
“对了李哥,我来这里查看油墨的事,就不好跟人家说了。”邱雨墨指了指学校办公楼,“我刚毕业,也不想招惹是非,反映给领导,也只会说是学生对试卷过敏。”
李丰年急忙点头,表示自己懂得这些道理:“小邱老师您放心,我老李嘴巴严实,今天你只是来要试卷,别的啥也没做。”
邱雨墨点点头,又和李丰年闲聊了两句,就回了教师宿舍。
宿舍里,她仔细检查了门口记号是否有被动过的痕迹,确认无误后,邱雨墨掏出手机拨通了协会电话:
“我是邱雨墨,兴正学校诡异事件潜伏调查员,我发现,兴正学校印刷试卷的油墨有问题。”
“里面掺着的,不是碳粉,是人的骨灰。”
……
“余海小心!”
方平躲闪开一柄巨镰,手腕一抖,一根骨刺射中余海身旁偷袭的塑料模特。
二人身旁,上半身由手臂构成,下半身长着象腿的怪物脚下踩着一名调查员,象腿往前用力踏出,将调查员脑袋踩碎,脑浆与鲜血四溅而出。
余海发出一声怒吼,从腰侧拿出一个酒壶,大口饮下烈酒后,喷出点燃产生烈焰,烈焰中一柄长刀出现,对准象足怪物狠狠劈下,将其上半身诸多手臂大片斩断。
就在一刻钟前,一只诡异的猎犬追踪他们的身影到了律所,交战片刻,他们便仓皇从律所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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