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魏忠贤没读过书,但是揣摩人心的本事却是有独到之处。
想清楚了新帝的用意和心思,魏忠贤的内心反而安静下来,也放松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忐忑不安,忧虑重重。
虽然不知新帝会怎么用他,但是至少不用死了不是。
“传旨,让田尔耕过来。
随后,朱由检威严的声音再次从殿内传出。
东厂和锦衣卫都是皇帝的爪牙,魏忠贤是东厂提督,田尔耕是锦衣卫指挥使。
总要一碗水端平才是,魏忠贤跪了,田尔耕也要跪。
畏于魏忠贤甚得天启皇帝的信任,田尔耕几乎沦为了魏忠贤的走狗。
东厂与锦衣卫本是平级机构,现在朱由检需要重新恢复锦衣卫的地位。
不能让东厂一家独大。
只有竞争,各自才能更加卖力的把皇帝交代的任务办的更好。
只有势均力敌和争斗,皇帝才能更好的驾驭。
不久之后田尔耕也来了,看到恭敬跪在地上的魏忠贤,田尔耕内心一震。
这可是权势滔天的九千岁啊,就这么臣服了?
作为阉党的骨干成员,田尔耕这些天也是惴惴不安的。
一旦新帝展开对阉党的清算,田尔耕也难逃一死。
即使这般,田尔耕也不敢有丝毫异动。
大明皇权集中,东厂与锦衣卫这种组织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历代以来,像东厂与锦衣卫这种直属于皇帝的具备司法权的组织也只有明朝才有。
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只能依附皇帝生存,是官员、勋爵、士大夫、军头等所有山头的对头。
锦衣卫要是敢犯上作乱,只会引起所有山头的围攻,飞灰湮灭。
所以田尔耕即使内心忐忑,也只能默默等待皇帝的审判降临。
观察到魏忠贤恭敬的跪着,一脸的放松与臣服之色,田尔耕内心有些奇妙。
新帝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不可一世的九千岁真心臣服?
田尔耕禀报之后,朱由检也只是轻飘飘的传出一句让他也跪着,便没了下文。
田尔耕的脑子就没有魏忠贤那么好使了,没有魏忠贤那份揣摩人心的本事。
跪下后,脑子乱糟糟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瞟了一眼田尔耕一脸的疑惑和不知所以,魏忠贤只是微微冷笑,不作其他。
厂卫进入了朱由检的眼帘,给朱由检的搞钱事业打开了一条新思路。
脑子里开始盘算着将谁作为韭菜,为自己的延寿事业添砖加瓦。
从中午穿越而来,朱由检的心神就高度紧张,大脑一直在亢奋的思考。
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眼下对与自己的未来终于理出了一点点头绪,朱由检的心神顿时轻松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倦意袭来。
朱由检没有去后宫休息,直接在御书房后面的床榻上睡下。
眼下各种事情千头万绪,朱由检暂时没有那个精力和心思做造人运动。
而且,她们还未成年呀!
接受过后世社会风气和思想熏陶的朱由检,实在是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一夜无梦,朱由检睡的很安详。
“大伴,去传旨,今日朕身体不适,不上朝了。”
第二日一早,朱由检就醒来,并没有去上朝感受万众跪拜的帝王权威的兴趣。
上朝干什么,完全是浪费时间。
要么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扯皮消耗皇帝的时间。
要么就是毫无根据的风闻奏事,没有价值。
皇帝不是在朝堂上和那些大臣们扯皮的消磨的,那就掉入了士大夫们限制皇帝的圈套中了。
用无意义的小事或者扯皮来尽可能的占有皇帝的时间,分散皇帝的精力和注意力。
让皇帝不要去想那么多有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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