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松点头道:“你说得对,我现在没有半点筹码,不过我想推心置腹的和你说,我恳求你,我知道你和那帮杀人越货的匪徒不一样,你有你的理想,你有你的追求,是因为别人的迫害才到了今天的地步,说实话确实和宋江有点类似,不过我想说的是,多少人因为这么一个本身并不存在的‘宋江’,用他的结局当成自己一辈子碌碌无为,为非作歹的借口,你不是宋江,也这儿也没有人是高俅……或许官场黑暗阴森,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它的阴暗面而完全看不到它的任何光明而直直去向另一个深渊跑去……”
这是一个吃人的世界,无论走到哪边都是深渊……
蔡宗愈良久以后才说道:“沈大人,或许你说的对,我也不能一辈子在山里当一个令人唾弃的土匪,不过我相信你,却不能相信你那些同僚们,谢谢的你茶,我要走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沈落松目送着他的离开,手中握着《水浒传》的书,翻开了第二话,开始读了起来。
人往往在面对重大转折点的时候,要做一些和自己平时大相径庭的事出来,当然,在这之前,是要下极其大的决心的。
三天之后的晚,在圣应山的大厅之,所有山匪聚在这里,一起杀猪宰羊,饮酒狂欢,坐在大厅仅靠里面的三个座位,坐着山的三个大当家。
任平风早就喝的醉醺醺的了,他正斜躺在座椅哼着小曲,谢陆酒量甚好,还在狂饮着杏花酒,而蔡宗愈坐在正当中,滴酒未沾,正怔怔的发愣出神。
突然,只听门外一声大喝,有一小土匪跑了过来,高喊道:“老大,有人攻山,已经快打到门外了!”
“什么?”谢陆和任平风所有人都醒了酒,任平风将手中酒坛摔在地,大喝道:“有多少人马?山下的暗哨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他们打到了这里来了?”
“不清楚,天太黑了,但人肯定不少,都是官兵!”
“那还等什么,抄家伙和他们干了!”任平风大喊道,厅内的所有土匪瞬间躁动起来,要出去拿枪炮出去与官兵们决战。
“可是老大,弹药库和枪械库都被他们占了,咱们现在想打也没家伙了!”那小土匪哭着道。
“什么!这可怎么办啊!”谢陆顿时慌了神。
“肯定有内鬼,不然这帮狗日的官兵不可能这么迅速的就能打来的,咱们找出这个内鬼,割了他的舌头下酒,然后再和他们拼了!”任平风吼道。
“找内鬼,找内鬼!”
一直沉默不言的蔡宗愈此时却突然道:“不用找了,我就是那个内鬼!是我给这些官兵山的路线还有明哨暗哨和兵器弹药库的位置的。”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众人都瞪着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首领。
“你开什么玩笑!你带他们来的?你疯了吗?”任平风双眼冲红,朝他喊叫道。
蔡东江平静道:“是,我和新来的布政使沈大人说好了,他给我们所有弟兄都安排职位兵衔,只要我们不抵抗,出门投降,便可保我们一生平安。”
任平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吼叫道:“你他妈疯了吧,跟那个新来不到一个月的小白脸做交易!投降下山就是死路一条,我早就知道你不想当这个匪头了,可没想到你居然为了你的荣华富贵出卖了我们这么多弟兄,我看到最后只有你一个人会富贵吧,而富贵的代价是我们所有人的命!”
蔡宗愈仍不动如山,此时,外面官兵的攻打的声音已经越来越紧了,他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会同意,我也就没和你们商量,我是为了大家考虑,总不能都一辈子都呆在这座山担惊受怕吧?有多少兄弟们想下山与家人团聚而不得的?我希望大家真正能在阳光下好好生活。你们若是不同意,那也算了,反正现在再与门外的官兵动手也为时已晚了,胜算渺茫,如果你们觉得气不过,就乱刀把我砍死吧,我也不会怨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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