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玉山信元在一处小巷中找到了丰臣一郎,丰臣一郎此时痛苦无比,左腿在那时从二楼落地之时已经摔断,一天没有服药包扎,身上已经发了高烧。他又不想被路人笑话,醒来之后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小巷子里。虽然浑身疼痛难受欲死,但是哼也没哼一声。他找到一个路过玩的小孩,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去找一个和他一样发型的人,这才把信元找了过来。
信元见一郎一别不出一日,竟狼狈如此,不由得心疼不已,眼泪瞬间要呼之欲出。
“憋回去!”丰臣一郎喝道。他虽然武功不及信元,但是比他早入门一个时辰,是他的师兄,他说的话信元还是听得,不由得把眼泪止住。
“‘东州赤虎’应该是没有感情的杀手,不能轻易流泪。是我伤了,我伤成这样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心疼我啊?没出息,习武的人打人是平常的事儿,挨揍也是平常的事儿。哼,对了,有没有吃的?”丰臣一郎不想被人笑话,一直不出巷,自然一天水米未进。
信元赶紧从怀里摸出个饭团,递了过去。丰臣一郎两口就给干了进去。
“你就带了这么一个小饭团?”
“这附近都是饭馆,我带你去吃点吧。”
“不行!”丰臣一郎严肃地说道:“现在这广州城里,都知道我被人打得跟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出去见人无非是被他们耻笑,到时候堕了师门的威风,不行。”
“咱们这两天大闹了广州城,打败了诸多高手,不会堕了威风了。”
“哼,怎么叫大闹?你把几个武术高手击败了,居然都是点到为止,这叫什么大闹?像我这样被人打得跟烂狗一样才叫让人家给闹了呢?传出去说是宇多田池秀的教出来的徒弟被人打的落花流水。还要被人处处嘲笑,我可受不了。”一郎恨恨道。
“到底你是被谁打的,我听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还有一个大黑汉。”信元终于忍不住出口询问。
“是,不过也不叫打败吧。”
“我就说嘛,肯定是两个人联手与你斗才将你打败的。”
“不是,我说的不叫打败是人家根本没有和我打,我成现在这样,完全都是那个跟黑熊一样的黑汉的一脚造成的。”
信元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以为是一郎与二者斗了数回合后方才寡不敌众落败,没想到对方竟一脚把他踢成这样,忙问道“居然这么厉害,那个三十多岁的人呢,他也出手了吗?”
“那个人深不可测,他挨了我一掌,毫无损伤,居然还险些把我手臂震碎。”说着,他把所有经过跟信元讲了一遍。信元越听越奇,他做梦也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之人,他以前经常听过单枪不入,不败金身之类的词语,但是他只是觉得只是神话传说而已,绝没想到世上真有人会有此技傍身。
一郎讲完后,信元愣了许久,一郎见他不回话,咳嗽了一声。信元才缓过神来,又道:“后来呢?”
一郎听后无奈苦笑地摇头道:“后来,后来就是你现在得赶紧搀着我去找大夫把我的腿接上,再等到明天一早,我终身就变成一个瘸子了。”
“对对,我疏忽了,我现在带你去。”说着赶紧信元架着一郎便在街上寻找郎中。
但是,夜半之时,几乎没有几家开门的药铺了,更别提白天在街上经常能看到的郎中了。信元架着一郎,一瘸一拐的挨家挨户的找,倒是有几家家还在开业,但是郎中们见到是日本人来问医,均推说不会治,匆匆忙忙把门关上了。
两人跑了四五家,最后在巷尾找到一家小药店。里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抓药,看来他也是个郎中。信元赶紧上前,求说请给看病。
那人一见他的装束打扮,便说他不会看病,让他俩即可离开。信元眼看一郎已经难行寸步了,要是这家还不给他治,一郎只有等死的份儿了,立马喝道:“你到底治不治!不治把你的店砸了!”那郎中一听居然也不害怕,很是硬气,回骂道:“你们这帮倭寇这几天在广州嚣张够了!可算有人治你们了,他妈的活该。我就不治,有种你砸砸看!叫你们俩不出了广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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