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正在武馆内和其他几个师兄弟练习拳术,虽然架势看起来有模有样的,但是和师兄弟比起来就还是差了很多,力道架势,反应速度他都跟不上。
小孩非常懊恼烦闷,只得自己练到很晚,希望用刻苦来弥补自己天赋的不足。师兄弟吃饭叫他他也罔若不闻,不为所动,一心一意地练习。因为这是他入馆拜师的第一天,同他一天拜师的还有他的师弟,但是师弟他学习神速,武功招数都是一点就透。他可不想第一天就沦为武馆的笑柄。
但是有时候努力还是无法弥补天赋的不足,到了快半夜的时候,他放弃了,因为怎么样都无法做到比师弟更好,更别提和几个师兄比了。
终于,师父见他还不走就过来他的身边,他说小孩说因为小孩心中杂念太多,对武术没有那么大的兴趣,才导致他没有一天之内学会,还说不要灰心,其实今天教的拳招是要十日左右才能融会贯通的,他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因为师弟是练武奇才,才能这么快学会,劝导他不要灰心。
小孩心情终于好一点了,他问师父,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算是第一呢?一定要到练到师父那样吗?师父听后面容似有忧愁,也没多说什么,吩咐孩子早点睡,明天继续训练。
小孩躺在榻榻米上左思右想睡不着觉,感觉过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要起来尿尿,他穿着木屐路过门厅的时候,只见他那师父呆呆的坐在武馆门们库那里,背对着他,看样子师父也是一夜没睡。而师父并未察觉到他,只是对着天空中硕大的月亮双眼出神,口中喃喃道:“我也不是第一啊,第一难啊。”过了许久,又听师父说道:“那个人如果还在,我就当不了第一。可笑啊,谁想我用尽毕生全力,击到他身上他却毫发未损,还几乎把我手臂震毁。我最无耻阴损事儿都办的出来,再对上你还是一招难胜,我跟你之间简直一天一地。呵,天下第一?也配?”
孩子不敢说话,却连尿尿的事都忘了,又轻轻踮脚跑了回去,竟未发一丝声响,躺会被子里,心中只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惶恐不安之感,思考着师父刚才说的话,渐渐地沉沉睡去。
这件事他从未跟任何人讲过,即使是跟他父母兄弟,他一直将他埋藏在心里。
长大之后,他学到了很多武艺,也经历了很多事情,却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师父实在高深莫测,武功已强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别说整个日本,就是放眼武术之国的清国也绝难有敌手,无愧天下第一。也许那天晚上可能真的是自己耳朵不好听错了,怎么会有让师父如此忌惮害怕的人呢?那件事逐渐在他心里隐去了。
但是今日,这个念头电光火石般的向他大脑席卷而来。“谁想我用尽毕生全力,击到他身上他却毫发未损,还几乎把我手臂震毁”这句话不停的在他耳边游荡着。
丰臣一郎此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停地像啄木鸟啄树一般敲打这个他的神经:不会就是他吧?师父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他吧?
此时,沈落松已闪身道陈清玉的身旁,见陈清玉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口气,笑道:“我忘了大哥的金钟罩已入化境,可自在所发。刚刚真的一场心惊啊。”
陈清玉也没想到好言相劝对方一句话不说竟似一掌要取他性命,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如此对自己痛下毒手。他错愕一会儿,回头对沈落松道:“让贤弟费心了,我没事。”陈清玉其实也并非一点事也没有,此时也觉得腹部有些疼痛,但是身体内脏却没有什么损伤,并无大碍。心想若是几年之前,这一掌接了绝对不会有这种疼痛感,看来自己苦练的金刚不坏之功已经退步了许多了。
此刻沈落松怒视着丰臣一郎,他早看出这人听不懂汉语,心想:“没法骂到他狗血淋头,但是如果出手打他大哥必然会来阻拦。此人心肠竟然阴狠歹毒如此,大哥只是阻止他施暴他居然要直接杀了大哥。心想我现在不动手,等到时候找机会一定要你好看。”
陈清玉此时还想开口和这个丰臣一郎说几句,但是此时不知如何说出口。
丰臣一郎脑中一片混沌,他心中此时有另一个念头涌了出来,他终于明白师父真的不是天下第一的人物,但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师父说的那个人,今天一定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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