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这样的大恶人岂可纵容,否则等真出了不可挽回之事,那便为时晚矣!”
见莫余的表情如此严肃,刘太公更不好意思更改自己先前只顾着发泄的口嗨说辞了,只得转移话题道:“咱们这吴诺大赛……若要举办,不还得靠犬子疏通关系么,得罪他甚是不妥。”
莫余正气凛然道:“太公,你这话就错了,简直是不拿我当朋友看!我莫子傲岂为忘友之人?我虽爱玩乐,亦不会对友人遭难坐视不理!”
“即便最终办不成这长安吴诺大赛,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朋友在困境中越陷越深!只要能惩此恶人,为你解了后患,那这破赛不办也罢!”
莫余在现代可是看过太多这类新闻了,此等对至亲都日夜冷嘲热讽之人,无疑心中亲情淡薄,最易受什么突发事件的刺激,导致危害周遭人的生命安全。
所以他才对刘太公的安危深感担忧,毕竟这时代人命之低贱司法之差劲是显而易见之事,再加上太公之子听上去还算有点权势,即便真出事了也可轻易隐瞒,堪称毫无犯罪成本。
这真情实感令刘太公甚是感动,也因此更感尴尬,事到如今还让他怎么说得出口自己其实把刘邦丑化了好几倍的真相?
“子傲啊,老夫……”刘太公绞尽脑汁才想到了些搪塞之词,“唉,实则此事甚是难办,老夫家道特殊,不宜外扬家丑,而且犬子倒也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没有那么不堪么……”莫余沉吟道,那或许是他想差了,太公之子就是单纯的说话不好听而已,这只是他与刘太公之间特殊的相处方式。
莫余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估计刘太公与他儿子的感情还算不错,否则刘太公又哪有把握可以让他儿子帮忙?
莫余不知此等通融不得群聚的小事,刘太公自己出马即可搞定,压根无需劳烦刘邦,便认为事实应当大抵如此了,心里也有了定计。
“既如此,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要不就继续受气,要不便尝试改变,看你想要哪一样了。”
“此事可变乎?”刘太公疑惑道,“犬子已非孺子,论年纪比你还大,性情早已养成,如何能改?”
“只要他还认你这个爹,那下次他再嘴臭的时候,你便高呼你爹来咯,同时让他品尝‘汝爹之铁拳’,揍得多了当可纠正过来,难不成他还敢反过来打你么?”
刘太公听得瞠目结舌,莫余竟然唆使他揍当朝皇帝!?
若非他知晓前因后果,这被不管哪一个人听了,高低都得判个意图谋反啊!
“子傲慎言啊!我那儿子好歹也在朝为官,是有地位要面子的,纵然吾为其父,直接动手打他亦着实不妥。”
刘太公不是一开始便封为太上皇,最初的他仅仅是个从事务农的农夫罢了,在刘邦称帝后每隔五日来向他见礼,他也完全没感到什么不妥。
直到后来有一天,刘太公的管家告诉他:天无二日,太公虽贵为皇帝之父,实为人臣,不能让皇帝对他拜见。刘太公自己也不懂这方面,心想貌似有点道理,便听之信之。
而后等刘邦再来请安时,刘太公便拿着扫帚站在门口,试图按照自己不清楚的礼节来恭敬相迎,在刘邦想拜他时还赶忙用扫帚制止。
这可把刘邦吓了一大跳,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今日为何如此反常?你还拿着扫帚,是要将朕扫地出门吗?
一问之下,刘太公解释说管家告诉我,你已登基称帝,那便贵为人主了,不能因我一个人而破坏了国家的礼法,刘邦这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
如果解决不了提出问题的人,那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解决问题了,所以刘邦立刻下诏书,尊刘太公为太上皇。如此一来,即使是皇帝拜见刘太公,也并非不合礼法了。
此事一来一回间,貌似又回到了原点,但不同的是刘太公多了个尊贵无比的身份,绕得心头本就没什么弯弯绕绕的老农民有点晕。
所以刘太公其实没想太多,纯粹只是记起了此事,又因此微妙的感觉暴打刘邦是否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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