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错愕,不曾想平日乖巧的次女今时却突然站出说这么一番话语,而还未待他言说,今日寿宴的主角,严家老太太便笑吟吟地应下了。
“好啊好啊。”老太太眼角渗着笑意,乐呵呵地看着家里最乖巧的孩子,
“既然余雪受了伤,就让文芹试试吧。”
严文芹面露喜色:“谢太奶奶。”
事已至此,严父也不好拒绝,故而为自己的女儿让出位置,而严文芹淡定地轻挥袖,纱帘之后便有侍女走出收拾了严余雪那断弦的琴,立马搬出了另一架崭新的琴。
此事发生之时,席上众人私语议论纷纷,不知这位女子到底是何人物。
听其对话,似是那第一才女的妹妹,名字应当是……严文芹?
才女的妹妹,莫非,天赋也不逊于其?
此等猜想之下,客人们没有了方才因意外而生的不满,倒是生起了几分期待。
他们想听听,这位严文芹,是否也能奏响那天籁之音。
纱帘已被掀开,再无一物阻挡客人的视线,琴与女子,完完整整地映入他们的视野。
严文芹浅笑着坐下,素手轻抚琴弦,葱白的手指一曲,正要拨动琴弦之时……
又一场意外发生了。
“听好了——”
那是一道在座之人不久前才听见的嗓音。
严文芹的嗓音。
“我那姐姐应该还要先去前院,就趁现在,你去给她的琴弦做点手脚,就像上次那样,明白吗?”
“奴婢明白。”又是一道嗓音,陌生,但显然是一位丫鬟。
“那你说清楚,我想要的什么?”
“将琴弦换成特制的,等大小姐弹的时候,就会在半途断弦了。”
“很好,去吧,别让人看见了,否则,你就自己担着吧。”
“奴婢明白。”
“哦对了,把我的琴准备好。”
“是。”
就如它匆匆的到来,此时它也匆匆地结束了,留下了一片寂静。
而宴席上所有的目光,也在这片寂静之中,聚焦在声音的源头,严余雪掌心的晶球。
客人们并没有炸开窝,他们都是所谓的权贵,知礼节,在他人的宴会上,不该过度喧哗,但低声交谈却是难免,也有幸灾乐祸看戏的目光。
“胡…胡闹。”
最先炸毛的,是主持宴会的中年男人。
严父涨红了脸,吹胡子瞪眼睛,愤愤挥袖,甚至顾不上正在宴席之中了。
“余雪!你这是做什么?!”
而坐在琴后的严文芹也是掩嘴,眼角噙着泪光。
“姐姐,你为何要这样。”
“你竟然…你竟然……”严父气急了,直指着自己的女儿,“你竟然要这般诬陷你的妹妹吗?就这么嫉妒她吗?啊?!”
严余雪沉默不语,不作任何解释,只是悄然握紧了手心的晶球,似是不愿被任何人夺走。
而寿宴的主角,正座之上的老太太扶额叹气,摇摇头。
“下去吧,下去吧……”
这声哀叹,不知是失望,还是哀伤,而气上心头的严父已然顾不了太多,他一边向着女儿走去,正要抬手抓住她,嘴里一边喃喃着。
“胡闹、胡闹、真是……”
“不!”
忽地,一声清脆的娇喝镇住了宴席,众人色变,这绝不是凡人可为之事,有修行者在说话。
“这不是胡闹。”
与这道嗓音一同到来的,是一把炽热的剑刃,贯穿了严文芹身前的木琴,惊得严文芹顾不上起身连连后退。
而持剑之人,正是一道粉色的身影,容貌被帽檐垂下面纱遮掩,但宴席中的某些人却已是色变。
那个人是……
“严余雪只是一介凡人,怎么可能用得了这法宝。”
蒙面女子这般说着,从严余雪手中接过晶球。
“记录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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