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全笑呵呵上前领走朱允熥和朱廷,顺便把寝宫里太监宫女都支散开,他知道朱元璋有私话对朱标说。
两个小孩一走,朱元璋的脸瞬间转寒,不快地冷哼了一声。
朱标一改先前那幅病怏怏的模样,忙不迭问道:
“爹,允炆这孩子最近见过什么人了?”
谈到朱廷,朱元璋的脸色好看了些:
“咱正想跟你说这事,允炆这孩子这几日变化好生大,咱还怀疑是你找了高人指点。”
“嘶..儿臣没有啊,莫不是真如刘先生说的那般,允炆的大机缘来了?”
朱标口中的刘先生,乃是诚意伯刘基刘伯温。
朱元璋对坟头草几尺高的刘伯温一直不是很感冒,此时却也不得不相信刘基曾判下的一道签。
‘太子后嗣中,二子命运多舛,有一道机缘,一道劫难,皆为不可定之数。’
那个时候朱允炆还没出生。
“伯温真是诸葛转世,看来咱百年后要让他给咱当守陵人...”朱元璋无端冒出这么一句话。
朱标对朱元璋说痴话行为已经习以为常,问道:
“爹,听说沈溍有立允熥的意思?”
听到聊起朝中大臣,朱元璋恢复黑臭的脸:
“哼,将止沈溍,这两天议立太孙的奏折都已经堆满案头了,还有几个愣头青言官提议让秦王晋王回应天,咱把一个个名字都记了下来,以后你来处置。”
朱标和朱元璋聊的,就是朝中近几日吵得风风火火的话题——
立储。
朱标病重,立储迫在眉睫,自古以来国本之争都是腥风血雨,朝臣能避则避,鲜有像洪武朝一样一堆人涌出来发表意见的。
现在的除了允炆党和允熥党,还有一批藩王党,那群求清名的言官都被当成枪推了出来,可见藩王党势力还不小。
“父皇息怒。”
“咱还没问你的意思,儿子,你觉得吴王和宝王哪个更好?”
朱标轻松笑了笑:
“那就看父皇是喜欢汉,还是更喜欢唐了。”
他没问宋,因为宋不在朱元璋给的答案范围内。
朱元璋不满道:
“跟你老子还打哑谜,允炆就是学了你这酸儒样子,小时候才那么一本正经,要不是咱后来带了他一个月,他哪能变成现在这样。
说说,刚才允炆跟你聊了些什么,咱是对这个孙儿真是刮目相看啊。”
“他说蓝玉欺负他,还说了迁都的事。”
朱元璋呼息微微急促:
“允炆怎么知道迁都的事,你说的?!”
朱标连忙辩解:
“儿臣岂敢透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说迁都的。”
朱元璋道:
“那他是什么意见。”
“迁。”
“迁去哪?”
“西安洛阳北平开封,北平为上上。”
朱元璋表情舒展开,乐呵呵道:
“好,好!”
“还有一事要和父皇禀报。”
朱元璋挑挑眉:
“说。”
“儿臣在二弟那视察时,听闻顾成在黔中形迹放荡,似乎贪墨不少钱。”
朱元璋的性子,一向对贪官绝对零容忍,此时却有些犯难。
“顾成不像是那种人,情报准不准?”
朱标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给出建议:
“拿不定,允炆也大了,这事要不让他去办?”
朱元璋沉思一阵,轻轻颔首,同意了朱标的意见。
这对父子说话完全就是谜语人,长期默契之下,说话自带一次加密。
拿汉唐宋来说,第二任国君各有明显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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