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尚和公孙辩一同离开后,在九幽之地闯荡多时,却始终寻不到出路。
他们御空飞行,虽不受怨灵和火灵袭击,但因灵魂之气的压制,内力消耗却是极快,而且飞行速度慢如爬云。
九幽炎魔苏醒的惊天异像,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是待他们赶到时,战斗已然结束。他们未能亲眼目睹旷世之战的可怖场面,但是,满目岩浆横流的景象,让他们知道,这里发生了不同寻常之事。
不过,他们并无太多心思追究此地到底发生了何事。岩浆之中,那神秘的可怕威压,让他们心生恐惧,急切想要逃离该地。
头的亮光,和灵气的流动,指引他们寻到了出口。他们自然大喜过望,欣喜若狂。只是不凑巧,正在这时,肖逸攻击光之牢笼,导致洞口刮起了旋风。
风刃如刀,将突出的岩石瞬间击碎,已到了可以伤人的地步。
吕尚和公孙辩等候片刻,但见风势不但不减,反而愈刮愈烈。又不知洞外到底发生了何事,唯恐耽搁下去,情况将更糟。二人不得已,便决定冒险从洞中穿出。
只是没想到,他二人一出洞,被强劲的气流带动,竟正好处在鹏王和肖逸的夹击之下。于是,便发生了后来之事。
吕尚和公孙辩皆是老谋深算之人,在冰雀和鹏王对峙时,知道哪怕一句话、一个动作,都可能惹火上身。是以,一直保持冷艳旁观,等待局势变化。待鹏王退走,冰雀晕厥,吕尚这才伺机偷袭。想一举将肖逸这个心头大患给除去。
不料,吕尚在九幽之地损耗甚多,刚出洞又被鹏王击伤,修为大打折扣,而肖逸手中握的又是通天剑,这一次偷袭便无疾而终。
吕尚微惊道:“好子。长进不慢啊。”
肖逸虽知吕尚修为远胜自己,但是经过九幽之行,自己增进颇多,又有通天剑在手,胸中胆气十足,丝毫不惧,怒道:“吕尚,你堂堂一家之主,尽干这些落井下石之事。不怕丢杂家的脸吗?”
吕尚脸色微,变,他本是优柔寡断之人,只因局势发展变幻莫测,逐渐超出预控范围,这才一步步至此。被肖逸如此一,想起杂家和自家声誉,不禁心生愧疚,懊悔不已。
肖逸又道:“若是有种。待我安顿好冰主,你我堂堂正正打上一场。生死各安天命,也不辱没你杂家家主之名,如何?”肖逸心知肚明,吕尚和公孙辩谁也不会放过他,只是眼下救治冰雀才是当务之急,这才设法用言语挤兑。争取时间。
杂家与道家渊源颇深,又兼儒墨、合名法,所学甚博,在吕尚骨子里,对道义还甚是看重。听肖逸如此一,便想回声答应。
这时,旁边的公孙辩却道:“吕门主,此地远在九州之外,不在礼教之中,何必讲什么道义。再,是这子无礼在先,坏了我等联合之义,理当给予惩罚。此地不宜久留,你我联手,赶快处置这子,赶快离开吧。”着,信手一招,一枚名符迎风化作长剑。
被公孙辩这么一,吕尚默默了头,摇摆的心思终于定了下来,道:“好,我们尽快解决了他。”他却不知,公孙辩之所以要怂恿他对付肖逸,是想夺取肖逸手中的伯阳画卷。
肖逸唯恐耽搁了冰雀伤势,不禁大怒,指着公孙辩鼻子,骂道:“老匹夫,你们名家的雄辩之术就是强词夺理,混淆是非吗?像你们这样的门派,也能算九州一脉?”
从百万大山开始,公孙辩就对肖逸恨之入骨,此时却不怒反笑道:“名家算不算九州一脉,你了不算。你的死期已到,就乖乖受死吧。”回头招呼吕尚一声,便抢先攻了上来。
符剑虽是名符所化,气势却反而比铁制长剑更强。三丈之外,肖逸已感受到符剑上携带的滚滚气流,威力非凡。这时肖逸第一次与公孙辩交手,丝毫不敢大意,但是念起此人及惠禛的相同嘴脸,又忍不住怒骂道:“名家若都是你这等人,他日我必上兖州大名山,拆了你家的白马堂。”
公孙辩讥笑道:“子好大的口气,就怕你活不过今日。让你见识见识我名家的天马行空术!”距离肖逸两丈之时,符剑突然脱手飞出,化作一匹头长独角的白马,如天马行空一般,向着肖逸低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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