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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之上,点起一堆篝火,四人围火而坐。
南宫逍礼朗声笑道:“此时要是有酒就好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今日有幸结识肖逸兄弟,明日战死,也让人心生快慰。”
肖逸笑笑,甚是钦佩南宫逍礼的豪爽之气,而且听其出口成章,也羡慕的紧。只觉得自己嘴笨,不知该如何接话。
下午四人同生共死,虽无几多话语,但是心中已然没了隔阂。这一番畅谈下来,登时又更近了几分。
南宫逍礼已算是旧相识,虽然在比试中输给了肖逸,但是此人颇为爽快,谈笑风生,根本未放在心上。
端木逍云三十多岁年纪,一脸正气,言语不多,但是句句得体,掷地有声,颇受其他二人尊敬。
另一人,唤作申亦柔,身材矮面皮很嫩,颇为腼腆,未说话脸先红,与肖逸说的总共不到三句话。
肖逸只想着这人名字像个女孩子,神情也和女孩子差不多,与其说话甚是没劲,于是就主要和端木、南宫二人交流。
听他们一说,才知道,儒家弟子此行也和肖逸等人一般目的,周游列州,传播本教学术。
他们离开天脉山之后,就一路向南,一边宣扬儒家学说,一边往梁州进发。待靠近边界时,兽潮肆虐,他们也同样未能避免。刚开始,儒家弟子一行二十余人,个个剑术高超,击退了数股兽潮,即使不敌,众人全身而退,也是不难。
就这般一路走一路杀,直闯到两州边界,杀妖兽无数,终于引来了几只千年妖兽的围攻。众人不敌,合力突围而出。他三人在突围过程中与众人失散,一路被白狼尾追,且战且走,坚持了三日,奔逃了几百里路,才沦落到此。
今日上午,在这片山坡上,三人合力之下,将群狼之首给斩杀了,原本想着斩了狼首,群狼就会知难而退,谁知此举反而激起了狼的野性,一只只悍不畏死,没命地扑上来。
三人连日不眠不休,消耗过巨,竟被困在此处,挣脱不出。若非肖逸及时赶到,只怕三人已经葬身狼腹了。
至于那疯牛怪,本是围攻儒家弟子的几只妖兽之一,不知为何,竟在左近。
听了三人经历,再联想自身所见,肖逸不禁叹道:“这几年在崇真教内衣食无忧,只当天下太平,尚不知有这么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南宫逍礼闻言,一拍大腿,道:“谁说不是。我也这次出门后才知道,世间竟有这么多疾苦。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枉读了多年的圣贤之书啊。”
接着,就听南宫逍礼大谈平时志向,什么“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还有修道,都当以天下为己任。
初时,听其颇多精妙言语,甚是有趣,便耐心静听。但是,后来听其谈起以天下志,不禁有些苦笑,心道:“我等自救尚有不能,又如何兼济天下。”再想起那些尔虞我诈、相互利用、见利忘义之事,更是意兴阑珊,只觉得世道太乱,乱的自己不知该何去何从。
南宫逍礼高谈阔论,滔滔不绝,回头一看肖逸,昏昏欲睡,兴趣索然,当即道:“肖贤弟,我辈大好年华,正是勃发有为之时,你怎可如此萎靡?朝闻道,夕死可矣。明日即便要死,心中宏愿一刻不敢或望。”
肖逸无奈笑道:“小弟是个贫贱之人,但求三餐无忧而已。”
南宫逍礼登时脸色一变,道:“肖贤弟,你当日岿然论道的样子哪去了?你我虽各属儒、道两家,但是我称你一声贤弟,是认为你我有相同志向。”说着,就又要开始讲他的天下之志。
端木逍云原本在闭目养神,恢复内力,忽然睁开眼睛,道:“南宫贤弟说的不错,上次在天脉山看到肖逸兄弟时,肖逸兄弟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可是此时相见之后,却见肖逸兄弟精神不振,甚是颓废。肖逸兄弟,可有什么心事?”
南宫逍礼道:“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何必闷在心里。”那申亦柔也看向肖逸,用力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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