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阴风呼啸,吹动帷幔。
昏暗的坛室中,烛光摇曳,映出一道跳动的影子。
多宝手持法剑,扬手扔出一把黄纸,纸上用殷红的朱砂,书写着神秘的符咒,乃玄门正宗天书玉文。
他像个疯狂的巫师,踏罡步斗,张牙舞爪,在漫天洒落的符纸中任意穿行跳跃,
同时,法剑挥舞,每每刺出,必然精准命中特定符咒。
不多时,剑尖已经叠加一摞厚厚的纸页。
“忧愁思虑伤心,大怒气逆伤肝,形寒饮冷伤肺,大饱大涨伤脾,久坐湿地伤肾,恐惧不节伤志,风雨寒暑伤形!
奉天法志,授命玄玄。咒汝五劳,咒汝七伤!”
只闻得口诀念动,其祭祀业已抵近尾声,忽的多宝纵身跃起,一剑插向桌上草人。
霎时间,火光暴起,金星四射,利剑穿过草人胸口,硬生生插进法坛。
剑上原本叠加的符纸也随即一层接一层的燃烧起来。
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多宝眼中浮现丝丝冷笑,喘息地松开剑柄,哼哼两声,“论诡异,我玄门亦有秘法。小小魔贼,不自量力。”
笑罢,就地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整座坛室瞬间只剩阴风呜呜的嚎哭声。
与此同时,月冥宫里。
胜岳背起师父,脚步匆忙,惶急的赶往中宫神殿。
背上,祝泽满脸痛苦,不断“哎呦”,被颠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小子慢点跑,为师骨头都要被你颠断了。”
胜岳连忙放轻了脚步,脸上焦急到出汗,“师父,您再忍一忍,巫神肯定会有办法的。”
“她一个炼体的,能有什么办法?”
祝泽摇头失笑,心道这傻徒儿病急乱投医,祖巫虽有媲美大罗金仙的战斗力,可论起神通手段,始终不及正魔两道。
尤其这种诡异的诅咒,似乎专门针对巫族体修一脉。
试问,你不是钢筋铁骨吗?
我咒到你骨软筋酥,比老头还像老头儿。
你不是气血如龙吗?
我咒到你神血衰败,骨髓都给抽干。
你不是以肉身通神为傲吗?
我让你五脏齐伤,形神俱灭,这时你还有没有张嘴叫嚣的本事?
多宝用的这种咒法,仿佛天生就是为巫族定制的。
因为巫族生而灵肉合一,伤及肉身就等于伤及灵魂。
相反,此咒用到祝泽这种魔道头上,效果反而要大打折扣。
因为他的魂魄已然悉数化作“五运魔神”,一具肉身对他等于一件衣服,大不了再夺舍重生。
过程中无非受些损失。
然而胜岳却不管不顾,祝泽可以毫不在意,他作为弟子却不能。
眼下只想带师父去找玄冥大神。
二人急匆匆赶到神宫,由大巫非乐引入,双双面见玄冥。
一见面,胜岳便忍不住惶然跪倒,哀声求告:“求祖神救救我师父!”
一边说,一边拼命磕头,脑袋撞的嘭嘭响。
祝泽心里感动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吃味。
这小子以前都没有这样给我磕过头,现在面对玄冥却死心塌地。
还好我早早用“天心种魔大法”留了一手,否则他日北方魔教兴起,还不知是她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玄冥早已从非乐处得知祝泽受到诅咒的事情,闻言连忙张开神目,望向对方。
但见其美目中金光隐隐,越看越觉心惊。
祝泽此刻全身骨软筋酥,髓血衰败,仿佛已经抵达生命的大限。
尤其五脏六腑,亏虚如沙子筑的堤坝,只消一场大雨,立刻就能冲的松松垮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肉身怎会亏败至此?”
“还不是多宝那个贼人!”胜岳气的咬牙切齿,嗔火难平,抢先回道:“我师父到达北地,向来与族人为善,只有多宝能干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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