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贵听了,理解了赵昀话里的意思,原来赵昀是认为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在认真的追究这件事情,这样的态度让赵昀无法接受,
如果刑部把里里外外都查了,关了一批人,最后实在找不到凶手,赵昀也不会有火,不管怎样,都好过这样的搪塞。
而赵昀不在意王贞春的供词真伪,也只是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追查,凡是可疑的全查一遍,不管最后找没找到凶手,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夏贵,郑清之那边你排查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可能是主谋,一有线索,立刻来报。”
“是。”
安全回到卧室,赵昀叮嘱夏贵万事小心,夏贵离开后,赵昀便也躺在床上沉思,想着今天有关于王贞春的供词,迷迷糊糊中,赵昀才是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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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之是经筵侍讲,负责教导皇帝,皇子,及公主们功课。
像他这样头衔的人还有好几个,就比如史弥远,他也是经筵侍讲,只不过史弥远基本不来授课,挂个名字而已,算是给他的一种荣耀。
这一日天刚刚亮,郑清之便用了点心,而后坐着轿子去皇宫。
路上,郑清之漫不经心的撩起帘子,本想看看沿街景象,却不想看见一人正目光凌厉的看向自己,和自己四目相对。
对视了一眼,那人便立即躲开郑清之目光,而后疾走几步,消失在街上。
郑清之心里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此时赵昀被刺的案子还没有落地,朝廷上下所有人无不是战战兢兢,精神高度集中,没有人敢乱说话,也没有人敢乱走动,便是那一向目中无人的御史言官,这段时间也是难得的消停了。
而今天,这个人的出现,让郑清之产生了不安。
郑清之进入皇宫,给皇子公主们授课,本应比自己早到的王贞春却迟迟不见踪影。
王贞春没来,开始的时候郑清之还没有当一回事,但是一想起早上见到的那个人,郑清之就心神不宁。
唤来一人,郑清之让他去王贞春家里去一趟,催促一下王贞春快点来。
不想那人回来禀报,说王贞春一家已经人去楼空!
郑清之手里的书没拿稳,当即掉落在地上,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很快,郑清之便意识到大事不好,自己极有可能卷入了一件不知名的事件当中。
联想到近日赵昀在全力追查行刺的凶手,而赵昀被刺的第二天,王贞春便因为此事被殿前司和刑部问询。
现在他莫名其妙的失踪,自己又被人莫名其妙的盯上,顿时,一股凉意就涌上心头,让他止不住发颤。
不及多想,郑清之赶忙让人代课,离开了皇宫,直接去了史弥远的府上。
夏贵得知情况,换上一般的禁卫装束,随着一队禁卫的换防,悄悄来到福宁殿值守。
最后夏贵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了赵昀的书房,向赵昀禀报这一切。
“郑清之去了史弥远府上?”
赵昀神情严肃,渡步思索着对策。
夏贵道:“陛下,行刺之事难道真的与郑清之有关吗?”
此时的夏贵也对郑清之起了怀疑之心。
郑清之知道自己被人盯上,王贞春又失踪,以他的才智,应该猜到自己极有可能卷入到了刺王杀驾这样的大事当中。
如果他是清白的,那么此时他应该尽可能的减少活动,让人好好查,直至洗清嫌疑。
而如果四处走动,这无疑将使他变得复杂化,为洗清嫌疑增加变数,这是不理智的。
特别是现在他第一时间去找史弥远,这就让人费解了,一个是经筵侍讲,一个是当朝第一权臣,看他们现在这样,似乎关系过于密切了。
赵昀渡步几圈,最后突然止住脚步,说道:“史弥远和郑清之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行刺大罪,谁敢趟这样的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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