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过分?”原身的前女友、被称作保奈美的年轻女孩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情真意切地说道:
“我听说渡边君昨晚上去跳海了,担心得睡不着觉,因此过来看看,怎么就被你说成过分了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微微眯着眼睛,好像真的在为陈年担心一样。
但就在昨天下午,分手之前,她还甜腻腻地喊着“淳君”,转眼就换了称呼,和陈年划清界限了。
“混账!他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做,你心里不清楚吗?”
何也愤懑地怒斥,站起来就想去找保奈美理论,但被陈年拉住了。何也不解地看向陈年,低声道:
“为什么拉着我,你还看不出她是个什么东西吗?她找了新的男朋友,还想着来笑话你!”
“是啊,笑话我。”陈年按住他的肩膀,笑容从容而淡漠,“我有什么好笑话的,那就让她好好笑话便是,干嘛生气呢?”
“渡边,你……”
何也不可置信地望着陈年。陈年轻声安抚了他两句,站起来扬声道:
“两位想要吃点什么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随意端详了保奈美挽着手臂的那个青年,也就是她现在的正牌男友。
名叫涉川学。
身材高大而挺拔,穿着合身的西装,家境富裕,打扮时髦,面容说不上多英俊,但带着一股痞气,可能源于他的父亲。
他父亲是趁着战败后资金注入的风潮,迅速发家致富的那批人之一。
听说学校正在罢课,响应此起彼伏的各种运动和诉求,他就是一所学校的带头人之一,口号喊得格外响亮,此外还喜欢哲学与文学。
在东京的女孩儿眼里,这就是最时髦的年轻人了,自然是又土又穷的原身比不上的。
难怪会提分手。
面对这位撬了自己墙角的青年,陈年只是扫过淡淡的一瞥,便不再关注,端正地站着,彷佛是个已经在这干了几十年的老服务生,一心只想着报菜名呢。
保奈美是原身的女友,又不是他的,他自然没什么感情。
再说,她对待原身也说不上多好,只不过看在人老实憨厚,打工赚的钱也不少,拿他当钱包用。现在失业了,自然一脚踹开。
何也望着站在他身前陈年的背影,眼中充满不解与委屈。
渡边被女人甩了,想帮他出头,渡边这当事人反而不在乎?
莫名的,何也心里一堵,有种一腔热血与真情被虚掷的感觉。在打工的地方,他有时候受了欺负,稍高大一点的渡边淳总是第一个帮他出头。
怎么到了渡边淳受欺负的时候,他想站出来还不让?这是不把他当朋友的意思吗?
“吃点什么?”
保奈美思考了一会,嫣然一笑。
她长得本来还算不错,今天早上特意化了妆,在眼角抹了一点淡红,像是才哭过不久,更显得楚楚可怜:
“我今天只是来看望你的呀,怎么还会叫你操劳呢?你昨天刚刚跳海,身体肯定还不舒服吧。”
相当有趣的是,这时候武士道的精神正在逐渐褪去,新思想的风潮涌入,这些时髦的年轻人们接受得格外快,跳海自杀之类的事情被看作是懦夫的行为。
她看似在关心陈年,实际上故意提及,想着狠狠刺伤陈年的自尊心。
她说完这句话,瞧着陈年,想从他脸上看到羞愧与自卑的神情。
就像是她从前无数次故意打压他一样。
可惜这次她失望了。
“身体不舒服,可不是不工作的理由啊。”陈年神色平静,居然故意提起自身痛处:“毕竟刚刚失业,没钱的话可要冻死在路边了。”
保奈美微微一愣,顿时感觉刚才那卯足了劲打过去的一拳落在了空处。
“啊,这样吗。”
她迅速重整旗帜,发起了第二轮进攻:
“那真是打扰了,看来渡边君身体恢复得还算不错,都能和我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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