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的耿四萎坐在地,先是惊魂未定地猛喘了几口气,然后略抬起头、偷觑了任舟两眼,发现后者没有再出手的意思以后,旋即回过头看向了自己身后,在离他不远处的地上发现了一枚柳叶飞刀。
那正是先前向他打来的暗器。
“大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耿四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兼具忐忑和恐惧地再次看向了任舟,“我只不过是闯进来了,什么东西也没拿走,应当罪不至死吧?”
“当然不至死。”任舟面带着和煦的微笑,站起身来走到耿四的面前,一把将他拉了起来,丝毫不计较对方手上的污泥,“我听闻乘风镖局的名声已久,却是初次见到耿兄这样、在其中讨生活的镖师,故而一时技痒,还望多多海涵。”
任舟这话得滴水不漏,耿四纵然有满腹怨怼,此时也发作不出来了,只好讪讪笑道:“谈什么讨生活,我已回不去镖局,再不敢拿这个名号出来充门面了。”
“没关系。”任舟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慰,“大丈夫志在四方,能躲得过我那一镖,可见耿兄身手不差,以后有翻身之日也未可知。”
着话,任舟不动声色地将一块银子塞进了耿四的怀郑
耿四面色转忧为喜,刚要话,任舟却截口问道:“耿兄刚才在书房外,可曾见过什么可疑的人物么?”
“好像是没樱”
耿四努力回想了半晌,最终摇了摇头。
于是任舟回过身、冲着苏炳千耸了耸肩,以示自己也无计可施了。
见状,苏炳千有些无奈地冲两旁的家丁摆了摆手:“带下去吧。”
“带到什么地方?”
“带出府去。”苏炳千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有气无力地答道,“难不成还供在府里么?”
遭苏炳千一番抢白,两位家丁谁也不敢再多什么,仍是一左一右地将耿四夹在中间,连拉带拽地把他带走了。
临回头时,耿四冲任舟递了个感激的眼神,后者则报以微笑。
等到耿四等人已走得远了,苏炳千才心有不甘地问道:“他不是南宫大盗?”
“绝不是。”任舟十分笃定地答道,“他的身手比起南宫大盗来差了太多,气度也全然不同这绝非任何易容术所能改变的。”
苏炳千张了张嘴,最终只发出了一声叹息。
“不过苏老板也无需担心。依着南宫大盗的行事风格,过不了多久,苏老板便可凭着那张字条去京城赎当了。”
“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只不过那副字是我钟爱之物。纵使我知道南宫大盗不会毁坏、不日就会归还,可还是放心不下。”罢,苏炳千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见到苏炳千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任舟刚打算出言替他寻找,可转念一想,又把嘴巴闭上了前番救下苏明玉的恩情还没偿还,如果再替他寻回宝物,恐怕难免积恩成仇、反而不美。
如果有缘再见南宫大盗,请他代为归还也就是了。
任舟这么想着,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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